得,您又派金将军去逮捕左相了。短短三个月,朝堂风云又改,您已开始紧握权势了。”
我挑眉:“做帝王的,紧握权势不应该吗?姐夫的口气怎生的那么奇怪?他们两方既做鹬蚌相争,怎会没有渔翁得利。现下,我倒是挑明问问姐夫了,今后是效忠于朕,还是打算继续效忠于太后呢?”
展君呼出一口气道:“陛下,臣先跟您笼统说说茉城的前后。”
“那一天臣带兵冲进行宫中,见神策军与茉城戍卫已打成一片,此一时神策军落了下风,臣身旁龙武副将军竟突然反了,偏向了茉城戍卫一方。臣敢问一句,这些人,是陛下另行安排的吗?自然了,这个疑问目前只揣在臣的心中,还未向第二人说起。”
我故作惊讶貌:“哦?原来龙武副将军是左相的人呀。朕就这样被蒙在鼓里,真是一险!后来是如何化解救出太后的?”
展君抿嘴笑笑:“若不是谢将军掉头来援,臣与太后便回不来了。”
我望着干枯的枝桠舒展在丁香灰的天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姐夫,此事上既有立场,也有对错。我的初发心,是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而非个人私欲。我派你过去,只是为了给太后铺一座桥。我知道,你定有能力脱身的。”
展君也叹了口气:“原来在陛下心中,并没有封死太后娘娘的归路。也罢,臣自以为是陛下的姐夫,所以多说了这么几句。本来是想劝陛下一劝,顾念着一分母女亲情。那龙武副将军已被臣当场诛杀,陛下大可放心了。”
我笑了:“那就谢谢姐夫为我铺路了。”
他郑重拱了拱手:“臣知道陛下的鸿心,也明白权利统一的必要。”
我点头:“目前的形势,左相尚在豫州,身旁伴着亲卫与豫州刺史。京城十六卫有近半由他把控,关键时期,展将军务必为朝廷守好金吾卫,看护好京城治安。若有异动,第一时间来报。”
他领命退下了。
在御书房又会见了大舅谢将军,阅了各种案情文书,交待他抓紧时间搜集更多证据,坐实左相之罪。
忙完了辗转反侧睡了一夜,翌日一早我便又来在延嘉殿。
太后还未睡醒,颜阿秋卧在地板上头枕着床沿儿,一只手搭在太后的手背上。如是,病者轻轻一动便能将她唤醒。
外婆也没有离宫,就合衣躺在寝殿的坐塌上,睡颜里也是担忧。
大宫女桦萝轻轻起身对我“嘘”了一声,用蚊子嗡嗡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