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官服,头戴六品官帽,她生着一张珍珠般光泽的脸盘儿,一双有福眼,一张嘟嘟笑唇,一副与我一般高的身子。
我的血液直通到手心,甚至隐隐生汗。
我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冬—休”……
她起初没认出是我,直到撞上了我的目光才惊讶的睁大了眼,马上眼中潮水涌涌笑容升起,“小大人!”
我瞬间就眼中模糊,小大人,她还唤我小大人,我多喜欢听这三个字呀。
我扑过去抱住她,简直要蹦起来,“天呐,你居然在这儿!你居然在这!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在这儿的!”
她反应过来赶紧福身,“下官给陛下请安了。”
我抓着她的双手拉起来,“请什么安啊,我的天,我终于找着你了!我为了找你,把内官局的名册都翻烂了!”
但她眼中泛起了怯意,垂着脑袋看了看我身后的张侍郎和岁大人。
我扭头:“张侍郎,你与岁大人往前厅去吧,有什么疑问,你这个长官尽管审来,审罢了明日到御书房回话。朕现在遇见故人,不知道要小叙到什么时辰呢。”
张侍郎行了个大礼:“臣领命。陛下,臣得了您的口谕,那便放胆一查了。”
“张侍郎秉公去办。”
我牵着冬休的手儿甩呀甩,甩呀甩,像是两个刚刚下学的小孩子般甩着胳膊一通欢闹。
她抿着嘴唇,起初还不适应,但很快就随着我一同掂起了步子。如昨日一般。
到小厅里坐下,我揉揉她肉乎乎的小脸:“冬休,你快说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
她一直都是个文静的人有着文静的语气,但此刻眼里含着星星格外动人,“想。怎么会不想呢?特别是我离了月池院第二天,就听说你突犯了心疾日夜抢救,奴婢还以为你挺不过去了。”
我想起了当年分别的那一天,不禁泪水凄凄。
“早知道,关于念公子的那封信,奴婢就留着了……定是您阅后悲不自胜,才发了心疾的!”
我抱住她拍了拍,“也不全是因为知道念奕安的死讯。就在同一天里,你走了,爹爹又领命上战场,阿娘再度对我打骂相加。所有的事儿冲到一起,便差点儿把我的小命冲毁。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已康健了许多,再也不会三天两头就大病一场了。”
她蘸了蘸眼泪:“是啊,灾灾病病的哪能紧咬着一个人不放。后来知道您成了公主,招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