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想。是孩子自己停胎了,不长了,也就流了呗。”
我歪头看她:“那岂不是有点糟,而今你连个伴儿都没了。”
她伸手指了指空旷旷的大殿,“小菟,你瞧。你刚来的时候,是我青鸾宫最鼎盛的时候,你也是一步步见识着如何冷清败落的。要说我是人,也算个人。要说我是鬼,也像个鬼。而今我连个太妃都不是,也算是忝居在这青鸾宫里了。每日家只剩柳阿嬷和两个粗使宫女,一个宦官,还没有一个县主的人多。还记得赢牙吗?我曾经的贴身内侍,那个看起来忠心耿耿的小东西,帮你放兰花螳螂咬德妃手的那个。”
我点头:“记得呀,怎么了?”
“他与我大礼跪拜做了别攀高枝儿去了。好像在太后娘娘那领了个密差,往西南去接哥舒辰老道回京呢。”
我直犯恶心:“接那个半边老残废回京?还密差!”
周可爱耸耸肩:“还是赢牙的小对食说漏嘴的。”
“还透露啥了?”
周可爱顿了顿,用手搓了搓手臂好似在掸落着鸡皮疙瘩,“好像是离山天坑祭坛,瓮缸葬的娃娃该换新人了。”
三百三十六章
往东突厥进贡,便要持臣礼。使臣不仅要送金银财宝过去,还要对着阿史那王邦邦磕头,这于朝廷来说不可不谓一耻。
我嗤笑着用朱笔在奏疏上打了个大叉子!
“早先厚赠以图和平,而今国力渐强,不准。”
坐在书案一侧的陈硕陈诉两姐弟齐齐的望着红艳艳的大叉子,各自蹙起了眉。
陈诉问:“陛下,这今年的岁供,您打算彻底驳回?”
我点头:“没错。已然称臣纳贡了数十年,早就该在统一中原后便动手处置此事,竟然拖至如今。”
“可这……可这旧年光白银还进贡了百万两,今岁彻底取消,恐怕引起轩然大波。”陈诉一副沉思貌:“不然,也可一步步的来,缓步而施。陛下既然最反感持臣礼,便先以长揖不屈节取代跪拜,贡银每年递减。这样也可谓是一桩对策。”
我这小侄儿的思维倒是慎重。
我说:“直接驳回到中书省,叫他们重拟了过来,看看这些大员们的说头,或许能谋出别的方案。”
小侄儿应是,把这本奏疏归到了另一沓中,而后笑道:“陛下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样,难不成是做好了吓退东突厥的准备。”
我抿着笑:“李成蕴在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