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就听见院内一通打闹,扑扑腾腾的,有木桶打翻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
直接踹开大门,见一群老尼姑正在满院子追打一个小秃驴……
这场面引的我等破口大笑,啊哈哈哈哈哈!薛莫皟啊薛莫皟,你太可怜了吧!
满院的老灰驴听见这放肆的笑声纷纷转头,有个歪嘴的老货本想指着我等叫骂,但看清了我等的阵势,把伸出的胳膊又蜷了回去。
我强抿着笑大声斥道:“老尼姑们,你们何故欺负一个鲜嫩的小和尚?”
薛莫皟一张脸涨的通红,捂着脸跑到了院墙根,蹲下来就呜呜呜的哭了。
我叫随从们撵走了那些骚鸡,带着笑跟到了墙根。伸手摸了摸那张新剃的头皮,柔滑的像天鹅绒,又爆发出了惊心动魄的笑声。
他呼噜着自己的头,想把我的手呼噜掉,肩膀一直颤抖着,泪雨不止。
我继续笑:“嚯嚯哈哈,小和尚小和尚,几日不见你成了个嘤嘤怪啊。”
他用袖子抹了把泥泞的脸抽搭着道:“莫打趣我了,莫打趣我了。”
笑罢了我抽了抽鼻子,这会子时间声儿都笑岔了。我蹲下来递帕子给他,“好啦,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可就……你可就失身了,哈哈哈。”
他擦完了脸一条帕子湿了个透,红通通的眼睑包着可怜兮兮的眼。
我拉他站起身,从随从头上摘了一个幞头给他戴上,“闻听你的遭遇,我便来搭救你了,跟我走吧。”
他却摇摇头:“陛下,我得赦的条件便是剃度为僧,在这里修行。”
我踮脚给了他一个栗子:“我说接你走就是接你走,啰嗦什么。”
说话我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外拉,躲回佛堂的骚尼姑们又涌了出来,噗通通跪下行礼,为首的住持手掌合十道:“陛下误会了,方才是这小僧不愿意烫戒疤,咱们才要强捉他的,并无他意啊。”
我鼻子一哼叱道:“混账!这寺内净是尼姑,怎好留个和尚!如是岂不败坏了我佛教声名!我瞧着此处就是个是非之地,还取了个欢乐禅寺的淫秽名字!”
老尼姑一脸真假难辨的尴尬:“陛下,陛下,这欢乐两字只是法喜充满的意思,绝非世俗所谓的淫秽之意啊。西明寺释力嘉国师与贫尼们交待妥了,叫咱们好生教导着这位新来的小师傅,还为他单独辟了间小院。”
我背着双手:“修行便罢了,朕就是闹不明白,何不把他留在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