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许薇莹过来后听了询问,却目光迷惑的摇了摇头。
“这是哪里的话,弟媳从未去过西北。莫说西突厥,就连凉州甘州都未到过。虽说我是先帝的特使之一,但所办差事,绝无此项。”
她声貌寻常的向太后说道。
晋王讪讪的笑了笑:“那可能是外甥儿记错人了,到底舅母是位少有的干练女杰,也是看气韵觉得与那女子颇似。”
许薇莹浅笑:“让哥儿谬赞了,无非是我打小练了几套花拳绣腿,会简单操习刀兵罢了。如今我的功夫已落到国舅之后了。”
舅舅嘿嘿一乐:“几番比剑,还不是娘子让着我呢。”
话说到这,无人不笑,一家人其乐融融任谁都觉得快意祥和。
用罢晚膳,天已黑透,却不是一个晴夜。憋了一下午的闷热之气在此时化为了乌云片片,笼的星月难以露头。
众人散了,舅舅舅母伉俪情深,肩并肩往玄武门方向去了。阿娘和哥哥坐在一处聊着明日出发豫州,担任盐铁使的相关巨细。我径自出来,沿着南一横街往东走。不知怎地,我想去一趟内官局,再查一查冬休的信息。
刚刚走到内廷以东,身后呼啸过来个人影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然后甩着我转了个大圈圈才放下。
我定睛一看,是晋王。
“哥哥,你干嘛!吓我一跳!”
他笑呵呵的样子像极了他娘,“阿妹啊,还生哥的气不?脖子上的伤我看也好全了。”
我撇嘴:“这天黑灯瞎的能看出个什么,离近了看还有条细疤呢。”
他哄我道:“那一日哥哥情绪崩溃,你就别和哥哥计较了。等哥从豫州回来,给你带一味祛疤的良药。那豫州不仅出盐,还产枣儿,有一种枣花蜜涂在肤上,甭提有多养润了。”
我轻哼了一声:“哥哥不害我就成了。”
他嘁的一声牵着我的手,影子像极了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兄妹。
他小声:“你还对干尸好奇不?哥跟你说啊,方才舅母的话不实。哥的眼神儿可比一般人好,看的比一般人清,断不会认错的。”
我提眉:“她既然不愿承认,兴许是有不方便之处吧。”
“悄悄跟你说,那具干尸是文帝。”
我把眼睛睁大:“是哪个文帝?”
他眼睛一挤:“还有哪个文帝,前朝的唯一女帝,文帝呀。”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