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积蓄。”
我歪头看他:“得,我知道了。李三公子在军器署造玩具,等造出来了用于打猎,一炮干到大狮子身上。”
他扑哧一声,紧跟着我俩窝到一处笑闹了一场。
红日夕下,天边坠着一只火鸟,彤彤的脑袋还往人间流连张望。
人们浑身像是披着火种子,灼闷的一身湿黏。延嘉殿的人全部搬了椅凳在院子里打扇。太闷了,一丝风都无,冰盆换过两拨都不济事。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大铁牛舅舅也坐在院里,不自觉的脑袋垂了垂。
他见我这模样一笑:“怎么了小菟,原先见舅舅第一件事就是要骑大马,现在咋文静了?”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从冰盒里抽了根醍醐膏嘬着。
阿娘笑说:“你上回那巴掌把她打疼了,怕你了。怕点好,不然总跟你这个当舅舅的没大没小。我看今后说教她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她听你的。”
我只管滋滋滋的嘬甜品,舅舅憨憨的笑着,“小菟本来就听话懂事,哪需要说教什么。小菟啊,舅舅要去江南一趟,要不是你要当小皇帝走不开,舅舅真打算带你和舅母一起去玩玩。”
我立马来了兴致:“我去我去,我最喜欢江南了。天呐,江南的秋天最是柔情。”
说着话,立马拽着舅舅的袖子晃悠起来。
阿娘冷不丁一句:“不忙你的朝堂大事了?你把陈诉陈硕两个人稳稳安置在御书房,为娘还以为你们三个要干下一番千秋大业呢。”
我说:“您又不是不知道,那陈诉其实姓凡呀,是我侄子呢。自家人帮自家人,有何不妥。”
舅舅咝的一声,蹦出一句川音,“沃地天老爷,我说那孩儿咋有点面熟,可下意识又不敢深想。”
“蕴哥儿的事问了吗?”
“问了。那就是他突发奇想的一件大玩具,打算以后打猎用的,前番京兆府不是禀告过嘛,郊野有虎狼伤人之事,兴许给了他什么启发。”
阿娘听罢,一弯蛾眉压了压。
我不理会她的疑心,自顾装迷糊。
这时候晋王迈着他的两条长腿,嘡嘡嘡的走进来,往凳子上一敦,抓着醍醐膏就咬,两口就吞下了一整根。
阿娘用帕子给他擦着汗关切道:“唉哟,风风火火的一天天,慢点吃,再冰着肚子。”
从我的视角看去,两人的额头和侧脸基本一样……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