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谑而不虐。于数城办有善庄救济贫苦。又行事谨慎且果断,颇知进退,奉上有方,驭下有道,自从入仕以来还算顺风顺水,仅遭到一回贬斥。
听到这我心中窃笑,怪不得阿娘与他有些知音之情,原来是心性相仿啊。
我问:“如何的奉上有方?”
陈硕想了想说:“他的历任上司,多视他为知己。想来是言语行事,总能叩人心弦,正中下怀。”
我笑着点头,此人的读心能力十足高超。
辅臣之三为太傅公羊令。晋王就是他的孙女婿。前番对他有过交待,借用晋王的话就是又臭又硬,是个老学究老顽固。而今花白的胡子一大把,时常挺着他自命清高的腰杆子,一身典型的文人酸腐气。
我问:“缘何不叫其子公羊复为辅臣?他可是堂堂的中书令。”
陈硕顿了顿:“这……就是先帝的决议了。但即使四大辅臣议事,也不仅有他们四人,中书令往往是在场的。有道是,上阵父子兵。”
我点头。
陈硕接着说:“辅臣之四就是家父了,他目前为尚书侍郎。若要下官评价家父,只怕有失客观。但可以向陛下保证的是,家父心中有先帝,有朝廷。”
我看着她斟酌词句的样子,品着她的话中之意,仿佛在说左相更是为了自己。
我说:“现下朝局已改,我更是偶得此位。但是就算什么都变了,我们该做的事是没有变的。我看重先生,早先就知先生秉性刚正。只想着今后先生能与我一心,为民谋福利,为国谋太平。旁的激昂之言就不多说了。”
陈硕有点激动的看着我,郑重的说是。
待她退下了,我又歪到了椅子上,反刍着自己的伟大之言。
不禁又勾起一抹百感交集的笑。
夜半的甘露殿鬼气森森,我被这煞气染的睡不着觉,遂手执一盏红烛,于各个房内转悠。
正厅、偏厅、琴室、棋室、暖阁,御书房挨个走了个遍。
小件的摆设和幔帐都是更换过的,但大件的家具一如旧貌。我在想曾经的狗皇帝活着的时候,会不会一如我这般夜里丢了魂儿四下乱蹿。
来到新环境,了解新环境,人们最常作的事情就是翻箱倒柜,我也不例外。
我起手翻柜子,翻抽屉,翻书架,翻一切的边边角角,先对这些最隐秘的地方熟悉了,心里才会渐渐的不感觉害怕。
我翻到了几个没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