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这老道应该有草菅人命之举。用人油熬银色蜡烛,不知是作何。”
孔香香道:“说到这银色蜡烛,那北境王李灈活着的时候不是闹过一出用银烛和心头血祭祀成仙的事情么,可他已经死两年了,这妖法已经无人再信,民间也不流行了……这背后,还与哥舒辰有关?”
我磨着上下两排白牙:“估计不仅与他有关,还是他将这邪说传到民间的。搞的数十年鸡飞狗跳,害了多少家破人亡。此人也是厉害,擅会把握人的心理,想来就是为了搅动风云,使朝廷不宁。不过到底是自作自受,落得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
孔香香蹙着眉头:“哎唷,这说不好听的,扯出肠子带出屎,王爷这一去,可别脏了自个的手。先给自己招来麻烦就糟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派两个人去拦拦王爷。”
说罢,她急匆匆的走了。
转天下午,嬷嬷们矫健的舌头又掀起了风浪。
朱嬷嬷的嗓门不输玫姨,带着头的咋呼。待问了才知,昨儿晋王去了一趟废弃行宫,也不知是拆暗室时候还是掀地窖的时候,遭了鼠咬。
现下高热不退,太医们都去了,恐怕又要诊出来鼠疫。
听到这我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我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我是幸灾乐祸?还是冷漠?一时间难以分辨。
我随口叹了一句:“唉哟,要不然我去看看六哥吧。”
巧嬷嬷赶紧拦我:“莫去。万一是鼠疫,被传染了可就不好了。再说这会子,听说圣人在晋王府探病呢。”
“喔~~~”,我半点着头,继而摇头晃脑的说:“耶耶得过此症,看来是不怕了嘛。既然有贵人去瞧病,我这个无名小卒就不去耽误事了。”
可在家呆着也是无聊,于是我便换上身寻常布衣,带着纹竹几个出门去溜大街。
三月左右的天,不冷不热,不急不燥,最适合散步闲游。
我们隐在人群里,默默无闻,毫不张扬,从皇城去到东市,在我金玉城旁边的一条小吃街走耍,瞧瞧今年开春后,钻营的商人们出了哪些唤醒味蕾的新吃食。
当窝在人家凉棚底下啃茶糕时候,眨眼的功夫瞧见一个身怀六甲的贵妇人头戴幕篱,小心翼翼的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而后她左右瞄瞄,进了一家茶楼。
嗯?看走势儿怎么有点熟悉,好像是颜阿秋啊。她这是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走,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