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风尘冷,千里颠簸路,终于归家。
刚跨进寝殿大门,就发现李成蕴宽坐在塌正在蹲我。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他带着不友好的笑,目中有火,连戏带讽的说:“哟,回来了,旅程可愉快?”
我回敬道:“挺愉快的。”
然后转身去内室更衣,他撵过来把我挤到门板上,五官扭的夸张:“此行收获颇丰啊,不仅祭奠了旧相好的,还顺带手将哥舒氏父子搞的一死一残。那老道有多可怜你知道吗?一条胳膊一条腿被烧缩了一半,最后保不住只能截肢,现在成了半边人。啧啧啧,你可真有你的啊!”
我没忍住哈哈大笑,“还有这等赏心悦事,还当痛饮三杯!但到底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只是去西南游历一番罢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作势要往外拉:“还不承认?走,现在就进宫叫你娘审你!”
我大声道:“行啊,你去说呀,就叫皇后把我杖毙了吧!或者让皇上把我的头砍了也行!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驸马可是当不成了!”
他摇晃着食指戳着我:“从大年初八跑到今儿二月二十三,从上元节再到清明节,这么多大节庆都是我替你瞒着!这一个来月我家都没回,还跟朝廷告了假,说带你去外地散心去了!真是胆大包天,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正发愁要替你遮挡到什么时候呐!”
我抿着笑对他欠了欠身:“那真是谢谢驸马了。”
他猛然掐住我的脖子:“给我说,你杀人放火的事有没有被旁人看见!”
我咬着牙:“那该是没有的吧,若有人证,你也用不着质问我,把你的爪子松开!”
正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传来婴儿的响亮哭声,纹竹抱着一襁褓走了过来:“公主,快看看,您有儿郎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儿郎?我垂眼一瞧,襁褓里一小儿小脸圆圆,带着稀疏的胎发,正睁着眼睛滴溜溜的看我。
“咦,真是黑黢黢的。”我口中嫌弃。
李成蕴摸摸婴儿的小脸,弹着舌头逗着他,脸上幸福洋溢,对我也改了厉色:“小菟,以后好好待咱儿子,我给他取了个乳名叫笑笑,你觉得怎么样?天天高兴,字音同孝,以后也能好好孝顺咱们。”
我点头:“笑笑啊,不错,就笑笑吧,快乐最大。”
纹竹眉飞色舞:“公主,这孩子可乖了,一见您就不哭了,心里头爱敬您呢。您留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