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玉娘子这么大来头啊,京城的富家子弟都是亲戚。”
斑鸠一戳她的脑袋:“你傻啊,能在东市开明面大赌场的,还能是咱们这样的出身?!”
我对玉立一眨眼:“当时选了你,就是喜欢你的心性单纯。”
而后我检查了十五个女娃娃的学业,细看了她们活泼而稚嫩的身影,便离了玉宅,往东城门去了。
各个城门都在紧锣密鼓的加防,沙袋固墙,掘土成壕。
听闻大铁牛舅舅所在的神策军负责东城门的防御工事,我便顺道过来看看。
这一天之内,从其他州府调来的军队正一波波,一簇簇的赶进京中。我与一身尘土的人们擦肩而过,逆向而行。
这时候,该走的庶民已然走的差不多了,放眼望去净是盔甲与战马。
还有长矛与陌刀的森林,弓弩码在城墙上形成的网,整车整车的羽箭如老翁灰白的头。
就算是一粒石子,都透着战前的压抑与肃穆。
舅舅正站在护城桥旁,右手狠狠的攥着佩剑的剑柄。我从他身后过来,轻唤了一声舅舅。
他一扭头,又是一脸的泥灰,声音依旧平和:“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我来看看城防增设的如何了?说不定能出出主意呢,不给您添乱。”
他露齿而笑:“小家伙这么关心舅舅呀。”又叹口气:“哎,若叛军兵临城下,不知能不能守住呀。”
我低头看了看纱带一样的护城河,抿嘴说道:“这河要是再宽一丈就好了。”
舅舅吭哧一叹:“护城河都有规制,何况京城乃是高地,所建的水渠是根据引流的大小,岂是那么容易拓宽的。”
我放眼望着四周:“舅舅,还是这些陈旧设备啊,那拼的可全是士气和武力了。”
“那公主还想如何?”身后一声洪亮,是太尉来了。这曾经的安西大将军气势不输往常,年近六十仍是一身钢筋铁骨。他不似大舅那般魁梧,中等身量甲字形脸,煞气腾腾。
舅舅回头笑着,开始护犊子:“公主不懂兵事,大人莫怪。”
这厉害老头哈哈一笑:“咱在战场上习惯了,说话老爱大声,没吓到公主吧?”
我说着没没,但心里头咚咚的。
厉害老头面带骄傲的说道:“他洛阳的奶娃娃兵有个甚么能耐?可有打过一仗?咱们整个神策军都是老夫从西北带回来的,各个身经百战。今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