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察觉有极轻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往大箱子后一躲,通过缝隙往门口看。
只见那人小心翼翼,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再左右看看有没人发现,而后便一侧身嗖的进来了。
是李成蕴。
怎么是他?
他进来后将门反锁,然后整个人放松了一些。目光扫了扫这些木箱,大的他没有管,而是挑了一个妆奁匣模样的小箱子搬到桌上,再从腰间蹀躞找到挖耳勺,伸进了锁眼。
虽不及卓奚厉害,但他鼓捣了一会儿,锁还是吧嗒一声开了。
这一箱满满的金玉首饰,他摇摇头,盖上了继续去翻下一个小箱。
我心中暗笑,这家伙想找的东西该不会和我一样吧?!
翻找了一会子,终于在一个发梳箱的夹层找到了一块腰牌。
将它仔细看罢,便用手边的一张红纸将那腰牌的图案给拓了。
这时候,我从大箱子后跳了出来,一声“嘿”,吓了他一跳。
他惊恐的扭过头来,发觉是我才长出一口气:“我的天,你是要吓死哥哥我!”
我揣着膀子笑说:“我可得审审你了,你要人家察事司的腰牌干嘛?”
他把红纸卷好放进怀里,挑了挑眉尾浑笑道:“原来这是察事司的腰牌啊,妹妹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装,接着装。”
他对我晃了晃脑袋,耸了下肩:“嗐,我这不是任职大理寺了么,正在察一桩案子,兴许与察事司某人滥用职权有关。但又不好打草惊蛇,便想来这个法子。咝……小菟怎么也在这?难不成你也在查案子?”
我把那块腰牌又拓印了一份,笑眯眯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你我互不相扰,这一回,只当没见过好了。”
他猛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咬着字说:“小家伙,你给我老实点。”
我有点恼了:“去你的吧,小家伙可是你喊的?”
他装模作样:“怎么,我年长于你,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为何不能喊了?”
我开门就要走,他按住门,对我伸手道:“把拓纸给我,不准你生事。”
我瞪着他:“李成蕴,原来你还是这幅样子!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改变,原来温和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他目光灼灼:“我什么样子?不像薛家那小子般一直哄着你纵着你?事有大小,这事不能由着你,拿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