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立急赤白脸:“你真是残忍!”
“你才是妇人之仁。”斑鸠与她杠了起来。
我陷入了思考:“玉立,你既然反对,就说说你的看法。”
她垂了垂眼皮:“我觉得,人总有长处。若习武方面不佳,总有别的能行,人尽其才是最好的。”
壁青哈哈一笑:“小玉立的话倒与我的看法一致,谁说特使一定得是个高手呢……有时候啊,最不起眼最平庸的,反而最大用处。”
我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育人和用人啊,学问多着呢,我等也要试炼摸索。”
壁青一抬下巴:“您瞧,别看她们现在都是八九岁的小孩,其实个性已然跟明显了。”
我抬首望去,孩子们已三三五五扎成了堆,也有几个爱自己玩的,稚嫩的表面下,一举一动皆是内心的映射。
斑鸠沉声道:“您可别觉得我心狠,该狠的时候纵不得。这里头有两个啊,该挨顿收拾了。”
我噗嗤一笑:“你是说把别人当马骑的那个吧,还有谁?”
“还有那个被骑的。”
“呵呵斑鸠,真有你的。是啊,被骑那个要么过分懦弱,要么过分大度,这两点都要不得。不过,再等等,先安静观察她们能发展成什么样,再看如何处理吧。”
话脱了口,我才发现我得了皇后的真传。好吧,我承认她的手段着实有可取之处。
玉立微微蹙眉:“玉娘子,虽说脓疮烂到根挖才彻底,可要是它烂到骨头呢?”
我浅笑:“烂骨头的可是极少数。自然了,能治的治,不好治的用力治,治不了的,交给斑鸠就好了。”
几人哈哈笑了,壁青打趣道:“斑鸠是恶人,外号鬼见愁,对付个把小鬼不在话下,是不是呀斑鸠?”
斑鸠一呲他的虎牙:“去你奶奶个腿儿的!”
笑罢了,我放下茶杯:“行了,情况很不错。至于孩子们的学业,就每个月一考评,你们安排着。继续习练吧,我先回了。”
玉立敲起小鼓集合了孩子,壁青把我送出门外:“小娘子,薛阿郎今儿一早来了信,是寄到金玉城的。”
我半分自言自语:“薛莫皟啊,许久不见,在兰羌是躲舒服了。”
“躲?他不是出外差了么。”
“信上说了什么?”
“署名叫您收的,并未拆封,您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