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头上成了先皇后提拔皇后的理由。但实际上,有更深层的原因。为先皇后除去当时盛宠又怀有龙儿的梁婕妤,这便是二人的契约了。现在先皇后早已凤驾归天,老奴也不怕将主子的事抖搂出来了。”
皇上生了些怒气,尚且押着,对承欢嬷嬷逼问道:“那么你,现在也算得上背弃旧主,卖主求荣么?”
承欢嬷嬷却正气凛然的摇了摇头:“不!老奴所为不求别的,只是后知后觉,先皇后甚至是罪臣李灈,都是遭受过皇后陷害的呀!老奴只是想,想再御前为他们正正名!”
我看了一眼皇后,她直戳戳的坐在椅上,手心握紧了扶手。
又看了一眼晋王,他眼都红紫,强压着心中那只要扑向老妇的猛兽。
皇上凛凛说道:“正什么名?”
承欢嬷嬷的气场与皇后的炯炯而视抗衡着,顶着压力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当上大内司不久,就开始对先皇后阳奉阴违,实难控制。一面培植着自己的羽翼,一面打压王内司。况且又兼任了甘露殿的掌事,日日与陛下相处,有了陛下您的支持,更使她顺风顺水。”
皇后笑道:“这话说的,虽说彼时本宫身为女官,但我等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真龙天子。自当事事以陛下为先。”
皇上的气色缓和了下来,盯着承欢嬷嬷道:“说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当时皇后为朕谋事,你等竟敢有怨言!”
这老妇把声音抬高了一调:“不全如此。皇后与北境王素来关系微妙。北境王人在受降城,那可是极北之地,何以会接触什么道术仙法,就是皇后推举过几个道人于他,不时教唆,这才叫他染上了炼丹修仙的恶趣。还有北境王返京统领离山大营,这也是皇后为先皇后献的计谋。”
皇上问:“此言有何证据?”
承欢嬷嬷拍着胸口:“我就是证据,我就是人证。还有王爷曾经尊称为仙师的那个黑衣披发道人,他本是皇后的亲信。您想啊,前年的十七个秀女,为何公主平安无事,这其中,缺不了王爷的故意通融啊!”
刹那间我恍惚了。
母亲从来没有与佛道两家划清界限啊,事实或许恰恰相反。
她懂得教派对人心的操纵力量有多大,所以,她明令禁止叫我远离。
皇后柔声解释道:“圣人,臣妾确实有在先皇后面前提过道家道士的好。以当时那个情况,北境王的势力可谓独霸一方,定然要想些使他分心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