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往兰羌送物料,这念家人要是和他见了,会发生什么?”
“我也好奇这个来的,没准——,只有念王爷能解开这个迷局。”
舅舅给了我一个脑瓜崩:“傻孩子,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迷局。”
我噘嘴,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春雷。
又是二月初二,去年今日,我和念奕安在城南的谪仙楼上,览半城春色,一池湖光。
也是花朝了。这本是百花初绽的“扑蝶会”,只是今年春信迟,北归的大雁也遥遥无期。
但小雨已至,再由小转大。雨水洒瓦淅沥鸣,又像打更的梆子,从这一日的午后,笃笃敲打到第二天也未止。
我喜欢下雨天,觉得浑身都清爽的那种喜欢。
不顾寒冷,我正在延嘉殿前,细看花木上萌生的绿芽。再伸手捏捏,冷翠冰凉。这嫩幼将将诞生,就要承受这般苛待。
舅舅手持油纸伞,正与我一同顽皮,他用竹竿捅了捅大桂树上的鸟窝笑道:“菟儿快看,有两个麻雀蛋。”
“咦~~~,掏下来叫我瞅瞅长什么样。”
正说着话,有个头梳丫髻穿戴华丽的大姑娘笑嘻嘻的跑过来,夺走了舅舅手中的竹竿,蹦跳着去捅鸟窝。
我刚认出她是谁,然而舅舅却先我一步,愣愣的唤了一声:“怜娃?”
我讶异:“你们认识?”
怜娃姐姐见有人喊自己,转过头来,也是愣愣的回望。
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竟然眼中起了雾,话哽在喉,翕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怜娃不可思议的摇摇头,然后扑过来抱住舅舅:“阿昼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舅舅情绪激动,一只手想抚摸她的肩头却又不敢,口中语无伦次着:“是啊,是啊,你怎么也在这?哈哈,你我还都能活着呀。”
气氛亦将我感染的激动起来,我笑看这一幕久别重逢。
李夫人在一群丫鬟的搀引下大步走过来,语气微怒:“怜娃,怜娃,娘说过什么来着,来拜见皇后娘娘,是不是应该安静守礼?”
怜娃姐姐的疯傻之症如今好转了许多,她立马松开环绕舅舅的双臂,对李夫人介绍道:“阿娘,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阿昼哥哥。”
李夫人怔了一下:“这位是?”
我连忙说道:“夫人,这是我小舅舅,是阿娘的弟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