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说:“我梦见钱了,好多好多钱,满地都是,我正高兴呢……怎么没捡完就醒了呢!”
她们听完哈哈大笑。
玫姨说:“你是想钱了吧,小财迷。”
刚好走进来的舅母说道:“这种梦,可是有来头的。”
我眨眼:“什么来头呀?”
舅妈带上笑:“菟儿上辈子的人家,给菟儿烧纸呢。可是菟儿已经投胎,不在阴曹地府里了,所以拿不到这笔钱。因此阎王爷只能托梦给菟儿,告诉她啊,上辈子的亲人行孝祭奠呐!”
此种说法使我大感兴趣,我目光闪闪:“真哒?那他们可真孝顺。”
“哈哈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娘压着眉:“阿嫂您可别这样说,没根据的事,别叫她接触这些无稽之谈。”
舅母一抿嘴:“鬼神可不是无稽之谈。这可是老说头了,我小的时候也梦见过呐,后来岁数大了才没有的。估计是,祭奠我的孝子贤孙们啊,也老了不在了~”
听舅母说的这么有趣,我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又问:“那为什么梦里的钱都是残缺不全的呢?”
“这兴许是,一沓一沓的纸钱往火盆里扔,也没给你好好翻翻。”
“哈哈哈……”
笑毕了,我猛然一惊,热脸冰凉下来。
既然是他方世界的毛票,那么就代表烧钱给我的人属于另一世界。所以,那里的我是不是已然死了,真正死了。我,再也没可能回去了?
我恍惚了。
虽说曾经的一切都遥远到可被淡忘,但说回来,从心里难免以为——纵使在这个世界死去,就会在另一个世界苏醒。
而现在,梦里说归路,实在无人知处。
意识到退路不在,整个人俄然沉郁起来,也绝对意义上开始后怕……
整整半日里,满脑子都是人头到处骨碌的景象,鼻中又好似灌满了咸咸的血腥气。绵绵不绝,难以挥去。而后突然有一种恶心直往上顶,我疯狂咳了两下,哇的一声,一口唾液又带着鲜红的血喷将出来!
身旁的丫头们吓坏了,抖搂着帕子为我擦拭:“怎么又吐血了,不是好了吗?!”
“大人大人,快来看看呀。”
“怎么了?何事惊慌?”几个长辈从厅里冲出来,看着手里拿着逗鸟棒,蹲在地上狂咳的我。
我像是蜘蛛精,从口中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