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真是活生生的例子。
阿娘语气淡淡的:“骠骑将军既然已经领兵南下,不日也该到了。军政大事岂是咱们能够擅议的,你下去吧。”
姜常侍凑到娘身后,给娘捶着肩:“嘿嘿,奴婢还没说完呢。听闻骠骑将军一行快到黔州之时,就已被冻雨拦住了。说来真是奇怪,就这么冰疙瘩配雨,断断续续下了近两个月,更奇怪的是,这灾情硬是传不到京里。那冰疙瘩啊,有时候能鸡蛋那么大,把士兵们砸的是一头包。路面上看着是层雨,一摸是层冰,当真稀罕。这无法继续往南去,只得绕道西川郡,打算从剑南道入昆州,现下又和凡都督碰头到一处了。”
我抬头:“西川可好?未受冻雨波及?”
姜常侍摇摇手:“没有没有,剑南道基本都无碍,受灾最严重的,就是黔中道了。”
“这百越啊,位于南诏六国与昆州之间,现如今,只怕是百越王早已联合了南诏,共计侵吞朝廷疆土。”
娘嗤笑了一声:“行了,知道你的殷勤了,忙赶着过来禀事,好叫我的小郡主宽心是吧,回头定然赏你。”
那姜常侍抿嘴一乐,白嫩修长的手指捂了捂嘴:“大人说哪的话,您马上就是贤妃了,这两天,底下的人都在赌,谁是以后的皇后娘娘。您猜押谁的多?”
阿娘对他一瞪眼:“越说越不像话,下去。”
姜常侍识了好歹,把话收住:“那奴婢下去了。哦对,差点把正事儿忘了,奴婢主要是禀明一声,尚服局过会子要来给您量大礼的衣裳。”
“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绪就消沉下来。娘真的愿意吗?爹是不是彻底失去娘了?父母同在一处的日子是不是永远不可能了?这个狗皇帝,千辛万苦的要当我小爹,如今还真的要梦想成真了,真是气煞活人!
娘的脸上也没了笑容,只说道罢了,你们玩吧,我去书房看会书,便起身离开了。
玫姨叹气:“大人的心事也重啊。”
“菟儿,你今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娘。娘为了保你,苦心经营的仕途都没了。”
我默默垂下了脑袋。
“笃,笃笃……”
这样的天儿,谁还会登门造访?
岂料来客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原来是念奕安的二嫂,今年年初在羌王府见过的二少夫人。
“天呀,您怎么来了?”
“今日里进宫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