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人会相信……
姑姑答道:“人心善变,许是当时他以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好吧。”
皇上点点头,俄然抬眸盯着我:“凡玉菟,此事不可再对任何人言说一字。朕天亮就布防下去,势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要是你提供的信息有假,那朕可得好好想一想,你的居心用意了。”
我有如扛住了一块巨石,生怕被压倒!
本就知责任重大,才欲要和姑姑商讨对策。如今被皇上误打误撞听见,倒连选择不言自保的机会也无了。
我心忧胆颤,求助的看向姑姑。
皇上读出我的畏惧,一乐说道:“哟,苏内司,你这胆肥的小女也有怕的时候。”然后,他伸了伸手,想去握住姑姑的手,口中说着:“或者苏姐姐开个口,什么小错儿大错儿的,朕都能容着她。”
姑姑把手一抽,放回了自己的膝上,面色如水的说道:“为人臣的若是犯错,圣人依律处置了就是。”
我心中的火忽的灭了。
皇上的脸也蓦地掉了下来,他一推桌上的茶杯,呼的起身,迈着大步气冲冲走了。
几乎同时,姑姑也回房去了,脚步声远。
一切重归冷寂,那盏失去平衡的茶杯还在桌上打着旋儿,咕咕噜噜,如一只无可适从的陀螺。
天未亮就闻敲门声。
我连忙去应门,来在院门外,看着薛莫皟的一脸疲惫。
“不知生了何事,昨日我带他们回去金玉城时,京兆府的人已在了,还带走了百小治。”
我一抿嘴:“也算意料之中了。起因嘛,有人上书,称我们涉了科考泄题卖题之嫌。”
薛莫皟咬了咬牙:“原是如此。京兆府的人搜查了一番,不由分说,带人便走。后来我多方打听,竟无有从别人口中探得一字。”
我无奈笑笑:“想是有大人物要借题发挥吧,嗐,该来的躲不掉。”
薛莫皟凝视着我:“你好像突然之间变得不爱哭了。”
我怔了一下:“好像是喔,可能觉得没什么好哭的吧。”
“知道是谁从中作梗了?”
“也不全然,上书的是京兆府的一参军属官,唤作贺峥的。官场人脉复杂,虽知他上头定有人指使,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是谁。到底是我们不曾得罪过人,如此一来,不着头尾。”
他叹口气:“实在不行,我只能回家去找父兄帮忙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