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横七竖八。一床烂被子从塌上耷拉到地,沾满了花生皮子。
所有人将这前后五间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仅寻到了一枚珍珠。
我点头:“看来此处高价收珠,确有其事。”
薛莫皟拿过珠子,对窗一瞧:“看这品相,颗粒大而质地不够紧密,该是东珠,而不是南珠或西珠。”
我的目光落到了案几上,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茶壶。
茶壶尚温。
“人刚走不久!”
我恼火的砸了两个茶杯:“瓷枕呢?百小治的瓷枕呢?”
随从应声去寻,扒出来一个青花瓷枕拎了出来。
我下手一掏,摸出一个荷包,打开一瞧,果然是我批给他,用于见到阿爹的「请见条子」。
卷好了,放进袖内密囊里,心里憋火的事总算少了一件。
薛莫皟突然嘘的一声!
“快听,是什么声音。”
我等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发觉不远处依稀有人声呼救,还伴着莫名其妙的空旷回音。
循声而往,蹑手蹑脚来在了后院。再仔细辨别,好似在墙角处……
“井里,井里有声!”
呼啦一下全围到院角那口窄井,再往下瞧去,只见一个人正攀着井绳,悬空在井中,抵死坚持着。
一众喜悦起来:“是卓奚。”
将他从井中拖出,人已然浑身湿透,冻的是脸青唇紫,牙齿咯咯吱吱打着架,手骨节早已僵住了!
连忙生起火堆,叫他围火而坐。所有人向他投去焦急而殷切的目光,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发生过什么。可他冻的透透的,烤了半晌火,人才缓过来一些,始能将字连成句,犹含糊不清的说道:“要出事了!这处的买卖不简单,主谋来头不小,还有倭国人……他们在预谋发动一场起事!”
我等眼仁竖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獾儿呢?”
“我和小獾儿昨日傍晚到的,觉得不对劲儿,就藏身偷听了一阵。不小心踢掉了一片瓦被人发现,把小獾儿捉去了。而这院里,愈晚人愈多。无处可逃,先躲进了厨房,后来只能躲进这井里。方才,约摸半个时辰前,这帮人收拾了行装,全部挪走了。”
“那起事怎讲?”
卓奚裹紧了斗篷,不住的哆嗦,喝口热水才接着道:“这小院最近可是来了不少人,明面上是高价收珍珠,实际上算是招兵买马。那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