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藻,便连忙划船过去,长镰一挥,唰的一声,舌头应声而断!整个“莲花”也合瓣为苞,沉入水中去了。
监生抓了一把脖子,终于将附着的吸盘一样的东西薅了下来,握在手中黏糊糊的,红噜噜的,一张小嘴还在不断吸吮……
脖子上的血洞止不住血,染红了青衣。在一众将他拖回月台时,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
我的姨妈——我阿爹的妻妹,泪水涟涟的对我讲述了上面这段故事。
她书了拜贴递进宫来求见我,好救一救姨丈。
“我心里这个怨啊,你说他就一届博士,穷教书的,干好书院的分内差事就完了,非得没事找事,去采什么风!可话说回来,你姨丈也是一片好心啊,以为这景不常有,最是能引人诗兴大发,这才做主带了监生去了码头。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现如今受伤的那个命在旦夕半死不活,本就要被主薄大人问责的,要是再摊上人命,你姨丈可就完了,呜呜呜……”
我赶紧纠正道:“姨妈可千万别这样说,怎么不是分内差事了?况且带监生出来,也定是经过录事批准的,绝非一人之责。说到底出了这档子妖邪之事,归咎于人祸总是牵强。京兆府可在侦查之中?”
“在查在查。昨个儿下午生的事,傍晚时候京兆府的人就来了书院,对在场的人挨个做了口供笔录。”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刚散朝回来睡了两个时辰就被人火烧火燎的叫醒,整个人还混沌着,哈欠连连的道:“昨天初四可真热闹。我看您不用着急,现下把那个受伤的监生救活为先。失血过多嘛,输些血就好了。”
姨妈一脸疑惑:“啥?啥是输血?”
呃,人还没醒,秃噜了嘴。
可是这样的疗法在时下不易,既无医疗工具,又无法侦验血型。于是凝眸思忖了一会儿,问道:“这监生的父母可在京中?”
姨妈答:“有一老父。”
“嗐!这就好说了。”
我画了个注射器图型。标明尺寸大小,至于材料,用银和树脂。然后交待给小珂:“拿我的手谕去一趟司制司,今日之内务必给我做好,不容有误。”
小珂应声去了。
姨妈咧着嘴:“呀,这,有何用?”
我讲演道:“儿郎缺血,父怕丧子。所以把父亲的血抽出来一部分,再注入儿子的身体,岂不两全其美?!”
又抚着姨妈的肩头:“但是,任何的医疗手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