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
表哥乐了,但有憋着笑。
“不在这站着了,既然来了,也要好好消遣一番才是。”于是我引表哥并他的几位弟兄进入棋牌大厅,命小獾儿好生照应着。
上下应对,左右逢源了一整日,直到转日四更才送走了最后一波客。
我等已熬的是眼圈乌黑,精疲力尽。奈何初五有早朝,只得洗把脸梳妆更衣,嗅一嗅提神醒脑的鼻烟,和薛莫皟卓奚他们交待几句,而后星夜赶路,拂晓回宫。
还未到开启宫门的时辰。这也是我首次与诸位臣工一起等候在承天门外。
寒风呼啸,护城河面的冰泛着清冷的光,已把人冻得了无睡意。考勤官拿着“卯册”,逐个点名,列队的官员听见自己的名字,一一“应卯”。
耳听身后传来着急忙慌的跑步之声,不知是哪位大臣路上耽搁了,现下生怕迟到,匆匆赶来。
不料天黑灯瞎,轿夫一脚踏在了桥面的溜冰上,这下可了不得,只见那四方轿撵一歪,像是倾倒的笼屉,直翻进了护城河里。
一时间众声哗然,呼救者哄闹不已,诸侍卫下水打捞。
忙活些时,这才知道落水者竟然是金吾卫大将军——卫国公的长子。
我窃笑,想是近来府中不宁,主子和下人一并神思恍惚了,竟然能出这等令人啼笑皆非的岔子。
于是,这朝服湿透,又被河冰划伤的张将军只好托考勤官告了假,稍后再补呈文书于上。
围着左相的陈侍郎(陈修媛的父亲)摇了摇头,小声议论道:“这卫国公府气数将尽,人心惶惶啊。”
相爷气定如松,略笑了笑:“时也、命也、运也,非吾等之所能也。”
陈侍郎看着相爷,笑的暖热:“老师又自谦了。”
相爷笑嗔道:“你啊你啊,得闲寻空的,什么都要往老夫身上扯。”
我好奇问道:“原来陈侍郎是李伯伯的学生呀?”
那陈侍郎点头道:“凡尚书所言不虚。当年赴京赶考,时兴举荐之风。我便将平素的得意之作整理为卷,呈到了相爷府上,没成想竟得青睐。知遇之恩,只得时时铭记,不敢相忘。”
我有些讶异,快言一句:“老师和学生如今只相差一品,当真是垂爱有加。”
相爷斥我:“你这孩子!陈侍郎自是政绩杰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简单道理都不懂了?实乃童言童语。”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