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下了大狱。
朝会上,除了旧逆案被认定为私放钦犯,还被数位大臣俱本弹劾其余几样罪过。
我在龙座旁看的真切,听的舒畅。前几日这卫国公还领头参我阿爹,现如今局面扭转,真是大快人心。
薛莫皟的父亲尚书侍郎倒是帮卫国公斡旋,慷慨陈词了一番。
最后左相拿出了杀手锏,只见他正了正衣冠,从坐席上起身,出班在前,手持笏板启奏道:“禀陛下,经臣不断查访原羽林卫郎将凡中鹤被害一案。如今已摸清了脉络,信而有证,而这证据,便再指卫国公。”
听此一言,血液如沸。
皇上挺直了腰身:“哦?凡中鹤之案于今夏重审之时,不是查出金吾卫当中,有一张姓旅帅是为罪首吗?左相的证据从何而来?”
左相浅笑:“回陛下。说来难堪,起因倒是件丑事。卫国公府有一家奴,从教坊买了一粉头,宠溺有加。不料却被国公瞧上了眼,这赌近盗、奸近杀,一来二去的,主仆之间就互生了杀心。后来,家奴醉后将主子的旧事抖搂了出去,幸而被查访的属下们得知,这才有了主要的人证。现下,此奴正被臣拘着,只粗审了,称卫国公出于私怨,这才对凡家之后下了杀手。”
皇上道:“一并发往大理寺审理。”
临散朝前,薛侍郎的一段话再使场面陷入了僵局:“圣人,卫国公府是为东延公主母家。若轻易处置,则前番与倭国和亲之于社稷的功劳,怕是会动摇啊!”
余光之中,皇上狠狠的握了一把龙椅,咬了咬牙说:“案情先由大理寺审理,稍后再由朕亲鞠。今天就到这吧。”
崔常侍一挥拂尘,唱了句:“散朝,退食自公。”
而后,大殿外的钟玉之声响起。
每次朝会结束,群臣都可在宫内用一餐朝食。
我来在两仪门外的廊房,寻找用餐的左相。见他们的餐标还不错,羊肉菜酒,一应俱全。
我玩闹着溜过去,一把抢过相爷正要下手拿的羊排,在他面前扬了扬,哈哈笑着。
他慈祥笑道:“这孩子!都是三品尚书了,还这么顽皮。”
我在旁边坐下,重新切了一根,抹好胡椒递给相爷,然后一起啃了起来:“诶,挺好吃呀。我的这一份朝食从没领过,亏了亏了。”
相爷乐的面泛红光,问我道:“丫头是来问哥哥的案子吧?”
我抿嘴笑道:“相爷总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