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日过府来。”
我点点头:“那先告辞了。”
离开前,我看了一眼他马上的女子,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毫无羞涩,一双勾魂眼来回瞧着。
擦肩而过时,风吹开了那一团浓郁的香气。我挥了挥手,将它打散了。
走远了些,我摇了摇头。
“这李成蕴虽未成亲,小妾就已有了三房,外面更是相好无数。谁以后做了他的正妻,那得是倒了天大的霉。”
薛莫皟扑哧一笑:“这种事,一来一往,你情我愿的。况且,想要与他春风一度的,不在少数。”
我脑袋一歪:“也是。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嘴巴也甜,出手大方,性子又活跃好动,着实是个迷惑人的材料。哪个女子稍微一晕头,得立马中了他的情花剧毒。”
薛莫皟问我:“小菟为何总能看的这般清楚?”
我陷入了回忆里,寥寥说道:“因为得见过真心,所以辨的明假意。”
薛莫皟的脑袋一低又一抬,俄然说道:“我知道念奕安。”停了停又说:“我的用心,不会比他差的。”
我无奈说道:“别闹了。只你那酒后一件,就差的多了。”
“快回吧,不早了。”我无视他的落寞,马鞭一挥,冲向了无边的冰花白絮里。
这一夜,久未跳舞的我突有所感,拿着一把鹅羽扇,在院中和着雨雪起舞。
我的四肢纤细,腰肢曼妙。将腿控起,直搬入耳后。拧身平转,探海踹燕,裙子在流风回雪中飞扬,像是一朵白色的水之花。
哪里还有寒冷,直跳的热气蒸腾。发间的白色飘带奔逸绝尘,亦如我,另一个我。
我跳了许久,只有满头雾水的观众,没有热烈欣赏的掌声,我将此舞献于自己,也献于被绒绒雪花抚弄的弯月。
“好的东西不会,会的全是颠三倒四”,耳边的杂音此时不足以影响我,只觉得释放之后浑身轻松,顶着浑身大汗,一头扎进被窝就睡着了。
翌日五更起来上值,才发觉浑身的酸痛如同将自己钉在了床板上。
是啊,太久不舞,连筋骨肌肉都不适应了。
腰酸背痛的来在两仪殿参与朝会。侍立在龙座一旁神思飘忽之时,却突然见金吾卫大将军出班启奏,弹劾我阿爹推延返京之事。
我头顶如响了一记炸雷,浑身瞬时麻了!
金吾卫大将军,卫国公的长子,张才人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