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要亲自点兵?”
薛莫皟笑道:“自然知道。不巧有二位表妹前阵子来做客,今日闹着要还家,只好送她们回去了。路途不远,未时前必能返城。”
守门官和部下的眼神齐刷刷打量着我和大公主,见我俩一心啃胡饼,吃的一脸饼渣,还有未梳过的乱头发,便也没有起疑心。极快的将眼神拿开,一努下巴:“放行。”
还未来得及高兴,一声“且慢”叫人的脖耳梗如电掣过,更添寒意。
只见从门楼之上背手走下来一人,面庞长窄身形偏瘦,留着两搓八字胡,神态悠然,嘴角含笑。
一众守军行礼:“韦督尉!”
他注视着薛莫皟,眼角的笑纹极其明显,饶有兴致的口气说道:“我当是谁在这门口热闹,原来是尚书令家的小公子。这一年未见,您怎么成了翊麾校尉?”
我的头发好像要竖起来了。
薛莫皟咬紧了牙齿,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韦督尉眼睛一转,来回看看,笑着说道:“堂堂郡主和公主在此,竟落的当街啃胡饼。薛公子,你这照应不周啊!”随即他一摊掌,指尖朝着一家酒楼:“天寒地冻,属下还是请各位入暖室,享一番招待吧!”
然后大批守军蜂拥而至,生生将我们围去了酒楼。
作为“俘虏”,待遇确实不错。
好酒好菜招待着,暖炉侍应一样不缺。
外有重兵把手,事已如此,我便一通吃喝,徒心劳力也是枉费。
黄昏的时候出了太阳,夕阳照着一城白雪,金灿灿好不辉煌。我从西窗子往外看,光也铺了满身,像是什么东西,即将走到尽头。
“你说,我们会死吗?”
公主也趴在窗边:“姐姐不会死。”
“为什么?”
“因为姐姐的阿耶手握重兵,刘鳄奴何苦为自己添麻烦。他的目的,只是据守一方为王。真杀了姐姐,岂不是为自己再树一敌。”
“可昨日的字条你也看见了。”
公主莞尔:“我想了想,那张字条绝对不该在这个时机出现。想必,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或者信息有误,或者内鬼使诈。”
我喟然一叹:“原来你懂这么多。”
她抠着手指甲:“有些事还是想不明白的……”
“比方说?”
“我娘……算了。”她把嘴边的字眼咽了回去又问我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