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败露,羞愤自尽嘛。”
玫姨一叹气,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宫正司审了芸豆,姑姑审了阿秋。审出的结果是:在我心疾病发昏迷,游走鬼门关的那两日,阿秋不忍见姑姑伤悲,便带着芸豆前去钦天监求签问卜。
因而,得遇一个小道士。
那小道士一通游说,将一铜盒赠予阿秋。简而言之,小道声称银鱼钩是为法器一件,可使品行不端之人从此改过自新。并非我们在孤女岭村所听之「剥魂勾」取魂一说。
待将它刺入人大椎穴七七四十九日,再以银镊取出,如此这般,附着于脑髓中的邪祟便被清除干净,自此人儿通透,明理向善,孝顺父母。
我听到此处捶着桌子笑,打着滚儿笑,手舞足蹈着笑!!
“啊哈哈哈,完了完了,吃猪脑也补不了阿秋的脑子了!”
玫姨一掀我的上衣,给我捏着脊,手上加了点劲儿:“你姐姐这是关心则乱,她就是太在乎大人了,今个儿边哭边说,自从来了个不省心的妹妹,不忍见姑姑时常因你操劳伤神。”
我假装呕吐:“哕……”
玫姨继续说道:“大人发了狠话审她,她坚称对你没有杀心,不惜以死自证。”
我嗤之以鼻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她的脱罪之计罢了。”
玫姨提高了一个调门:“额头都撞烂个窟窿,血剌剌流,绑头的布条洇湿了一盆,这哪里还是演戏!菟儿啊,你姐姐是做了糊涂事,可她的动机到底不坏,就是念着能叫你乖顺听话,改改毛病。”
我腾地坐起身:“玫姨,她把自己当做谁了?她是站在什么偏颇狭隘的角度来判定别人品行不端?就因为她足够蠢钝,眼光粗浅,水平太低,所以看了一星半点自己不能理解的表面现象,就不知所谓的论断别人吗?!”
“再者就事论事,是她刺的我,不是我刺的她。如今受害者反而品行不端了,是何道理。”
吐泡泡似得说完,趿拉着鞋进了睡房,“我要洗澡。”
“等着等着,你这小杀才。”
洗得一身香,熄了灯靠在大软枕上看尖尖在床头雅步曼舞。
它新丰的羽翼映着院中夜灯,忽闪着,若天降夜雪,一片皎洁。又恰若一屏半开的羽扇,往身后偏倚。后有拖尾,日生夜长,今已倾泻在地。
我轻声细语:“不叫你尖尖鸡了,叫你尖尖鸟好不?”
它发出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