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安排妥在你生辰之日大办一场,哥哥我还为你准备了好玩的节目,不成想你来了出闯荡江湖,倒叫咱们的心意落了空。”
我眯眼看他:“那你今天是来给我讲道理的?”
他嘿嘿一乐:“听父亲说,你把苏内司气的三天茶饭不思,面目黧黑。”然后他凑近了低声:“你真厉害,那么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如今也被人治了。”
我哈哈大笑,拍着手前仰后合。
他佯装斥责我:“嘿嘿嘿,你母亲被你气死了你就这么高兴?”
我瞪他:“她怎么样我并不知,如今每餐得了单独份例,不在一处吃饭了。所以,也见不着。”
他一眨眼:“不错啊,等我登了科,入了仕,我也要把我家那老家伙气病一场。”
我扑哧一声,又快笑成了羊角风。
玫姨笑不拢嘴的拥过来:“哎唷,这孩子的模样人品响当当啊。菟儿,就让人家这样站着啊,快进来看茶。”
我指挥宫女们:“仔细搜,暗匣里藏着的物件儿,都给我找出来。”
宫女们声如黄莺:“是。”
交待妥了一起进东厢厅里烹茶,那李成蕴又在玫姨面前表演起殷勤。别看他嘴上厉害,其实,他并不会放过叫长辈喜欢他的机会。
烤了茶饼,碾罗成末,候汤初沸加盐,二沸投茶,加以环搅,三沸则止。十数道工序,李成蕴亲手烹来,精巧细致,便可知他心细如发。
玫姨饮了一盏,赞他手艺,然后起了身,瞧了瞧我俩,眼中有物的笑说:“姨去上房一趟,你俩说话。”
聊到他近来备考的情况,他一咧嘴,嘴角快与眼角合在一起:“我这舞刀弄剑的还挺上手,文章嘛,想要达到文不加点,香草美人的境地,我说难。”
我嘬着茶道:“嗐,但凡能过线,榜尾也罢。”
他把头一低:“那也不成,到底还得顾着体统脸面。”
“还有你啊,未通政事,却居尚书之位,日后拿起朱笔,当做一字之慎。”
我转眸看他:“啧啧啧,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若是我向圣人请辞此位,你们该是更满意吧。”
他笑道:“这句话是代我爹捎给你的。至于我嘛,自然是支持玉菟妹妹,待日后你权力稳健,直接封哥哥我一个状元郎做做啊,还考什么考!”
我二人嘻嘻哈哈闲谈一阵,又约了冬至日过李府食饺子,这才送他出门。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