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们都宿在了天芙楼,由侍者将我们安置进了三楼的客房。
当时姑姑见此场面,起身拍拍屁股就离了席,斜睨一眼阿秋撂下一句冷嘲:“我还当你真的会撵出去呢。”
其余人忙不迭的劝慰蹲地上的泪人,我才不理,悠哉哉坐着吃螃蟹,真是黄多味美啊!
回了客房她还在哭,连玫姨也亲自上阵,传授她过来人的经验教训。
配螃蟹的热桂花酿喝的有点多,我窝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她们四人还盘腿在坐塌上,聊个没完。
受好奇心的驱使,我便趁隙溜了出去,然后一排排的客房挨间听窗户,哈哈哈。
听了整个三楼,不见姑姑,她和大舅挤眉弄眼的上哪儿去了?一晚上都不见人。
溜上了四楼,第一感觉是灯烛暗了不少。迎面而设的水景池中,绵软的水流正从一只巨型仙鹤的口中脉脉流出,再落回池中,水声潺潺。
绕过水景池往里走,只见这四楼虽也是客房,但入住的客官更像是常驻于此,或者说,浑像是一层宿舍。
我学着侍女的模样,揣起手低着头走路,小碎步碾着,碾到了最里头的一间。
推拉门,方格窗,我似乎听见了姑姑的笑声。
那声音,比着平时多了一些……
柔媚?
找到窗缝,我蹲下来扳着窗户往里面看。
里头好大,满地皆是光华的木地板,摆设精致。放眼看去珠帘丝幔,红烛摇曳。
一张小案几置在远处,有二人凭几而坐,坐席上还坠着装饰用的玲珑骰子。
呵,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姑姑一身黑纱曳地,酥胸微露,皮肤白的发光。倭堕低梳髻,连娟细扫眉。总之,衣香鬓影,恰如毛栗所喻——像是一朵玄色玫瑰。
她雪腕轻旋,为身旁的男人添上一杯酒。
但那男人背对着我,隔的又远再加光线暧昧,一时间并不能看出是谁。反正,不是大舅。
然后,那男人一扭头,看见他的侧脸之时我惊讶了。
这不是吏部尚书嘛!!
我正心中犯嘀咕,耳听身后一句:“好看吗?”
我下意识的回答:“好看。”
……这才猛然一惊,速速一回头,直见一排五六个人横空出现……
我缩在墙根惊恐的看着他们。他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