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乌昭容知了这块地之好,也时常过来。
她轻问:“你也有萦思之事?”
我指着丛中笑答:“如今花也重瓣,相思自是重重。”
她笑了:“这话,怎好是从一位梳着双螺髻的姑娘口中说出。”
我摸着自己头顶,那两髻之间,刚刚够卡住一只手掌。遂把头发放下,让它散落在晚风里。
“没有簪钗的束缚,松散多了~”
她听我言,也倾泄下一头云瀑。脉脉说道:“发线如心,青丝馆正之时,便不复垂髫闲悠。”
我哈哈笑道:“现在不就又‘垂髫’了,而且特别长,特别顺。”
闲聊间,又见一个身影姗姗而来。
走近了,方认出是孑然独身的周贵妃。酒不离身,她手提两壶,笑容盈盈。然而看清楚她面庞的第一眼,我便湿了眼眶。
一道伤疤蜿蜒在她甜美的脸上。
像一条丑陋扭曲的虫子伸着懒腰。
她用往昔一般无二的口气说道:“来,有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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