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想的没错!
这藏在了一处的老鼠乱窜,似乎震动了它们的鼠王,紧接着耳听吱吱吱,在鼠王的指挥下,那躲在其他隐蔽处的老鼠也全都蹿了出来。
成群结队的白毛鼠满地出溜,有大有小,有肥有瘦,长着长长的牙齿。有的还从地上爬上坐塌,一通乱咬。
我吓得站上了凳子,就差没上桌子了。
老鼠开始咬人了……
耳听外头有人呜呜惨叫:“啊,老鼠咬我!”
“我的腿!!!”
所有人随手抄起什么就往脚边乱打,口中念着:“打死你,打死你。”
哄哄闹闹,咚咚嗙嗙。整齐安静的甘露殿好似成了浣衣局,到处都是洗衣棒槌乱抡的声音。
这场打鼠大会持续了一刻钟才结束。
当所有人聚到大殿的时候,我才知道,皇上和美男遭了头鼠袭击。
当时二人正在抚琴,不知怎的,那悬着的装饰琵琶内胆里,竟然也爬出了两只,且体格硕大。
毫无防备,手背上生生被狠咬了一大口,血流不止。美男去揪扯那鼠,也被反咬了一口。
而后甘露殿当值者每人遭了一通审,交待完了当事经过,这才被放出来。而那因踩了一脚惊动老鼠的小树,以及负责洒扫的宫人,就惹上了麻烦,我离开甘露门的时候,他们一批已经被带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上。
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是夜传来消息,遭了鼠咬之人,连同圣人,全部高烧不止。
姑姑一直没回来,想必又是在甘露殿忙的团团转。
我问玫姨:“在孤女岭村的时候,白兔们为我叼来的草药,姨姨可知道是什么?”
绣花针在玫姨的指间翻飞:“就是野地里的蒿子,一种兔草。话说真是物从其类啊,你这只小兔宝儿吃了兔草,竟能病好。”
“其实,我知道那草是什么,就叫青蒿,最能杀菌退烧了。”
玫姨一瞥眼,告诫我道:“前头的事情是天大的事,自有天大的人去负责,轮不到你凑合。”
我会意:“那好吧~”
玫姨说:“菟儿,姨姨的一卷水红丝线前天被秋丫头借去了,现在要用,你要回来去。”
“好勒。”
我掂着步子蹦哒着去姐姐房里。西厢房门没锁,一推便开了。
厅里暗的,睡房里点着灯,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