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客套一笑道:“这宫正司虽隶属于内官局,但向来是独立为政。司中人事,自然是宫正大人来裁决。杨宫正就莫再推脱了。”
陈宫正道:“是,下官遵旨。”
然后起身喝道:“来人,把杨司正押至内监候审。”
咳咳,又了结一个!我的心中又开起了一朵小花花。
此刻跪在地上的唐司账已然是哆哆嗦嗦,抖如筛糠。
姑姑转眸:“林作司,这地上之人,今日犯了何罪,你来说说?”
林作司讪笑,瞪着唐司账说道:“此徒大罪有三!”
“一为监守自盗,贪渎库银。”
“二为栽赃他人,诬告长官。”
“三为蒙骗淑妃,欺主罔上。”
“此三条大罪,条条按律皆当处死!”
人群的哄然和唐司账凄厉的求饶声响彻云霄!
覃凤仪摊掌维持肃静。
姑姑往左转视:“钟作司,你怎么看。”
一直默然无话,严肃沉稳的钟作司答:“下官附议。”
姑姑点头:“好,既然二位看法一致,又有宫规在上,法不容情!唐司账所犯之罪,罪行明朗,性质恶劣。为不至人人效而仿之,本官揆情审势之下,今日只得用重典严惩,以儆效尤!”
姑姑吸了一口气,睥睨众人道:“这杖毙,绞刑,鸩杀,想必大家也都看腻了吧。今日,就来点不一样的。”
所有人瞪大眼睛瞧着姑姑皓齿慢启,字正腔圆的说道:“来人,赏她「凿颠之刑」!”
哗————
惊讶之声一浪盖过一浪。
我眨着眼睛一脸懵懂,不解其意。
宦官们上来便将唐司账白绿相间的袍服和官帽扒了,只剩一身麻白色的中衣,再将其往庭中央拖去。
她全力挣扎,鬼哭狼嚎,扑腾的像只待宰的大鹅。
林作司大声呵道:“堵上她的嘴!”
我嗤笑。
一个沉重的石墩被抬放在大庭中央,石墩上面连了个圆形石柱,碗口般粗细。
宦官们将她按坐于石墩上,背靠石柱。石柱的高度,刚刚到她头顶以下两指处。即刻用麻绳一套,从后颈挽着花儿缠过双臂,便将双手牢牢的反向交绑在了石柱上。
双脚,腰上,肩膀,又各缠了数圈麻绳,看起来是稳稳妥妥,非人力所能挣脱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