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翁开始讨饶:“我说哥儿!您松手!松手!再不偷了,再不偷了。”
我鄙夷骂道:“瞧你这老爷子人模人样,一时间的还当你是体面人!没成想,如此不堪。”
我还记得他讲过的故事,原本还想问一问,故事里的“大人物”是谁,如今看来,只怕全是他杜撰的罢了!
这时人们又哄的涌入,直接把贼老翁抬到外面剥了个一干二净,将他的钱袋分的一个子儿也不剩!
老翁哭道:“你们住手!有的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
没有人再愿意相信他,我抱了尖尖,上楼去了。
这夜风急浪大,雨打船遥。贼老翁在隔壁房里哭的凄凄。
薛莫皟看不下去,提了一壶酒,拿了一碟牛肉,去了他房里。
老翁抹着鼻涕:“我承认,我是偷了几文钱,可就是这姑娘赢的银钱我多拿了几枚。他们的,我就没怎么动~”
我白他一眼:“是,你专挑我下手,不仅偷我的钱,还要吃我的爱宠。”
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的褶子凹出了黑沟沟,讪讪的说道:“这不是好几天没碰什么荤腥了么……”
然后他用手捏了碟中的肉,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薛莫皟摇摇头,“行了,咱们回吧。”
正欲起身,却被老翁叫住了。
他委屈巴巴的说:“二位慢走。我见姑娘对之前那故事最为好奇,姑娘是不是想问,那个大人物是谁?”
我挑眉:“如今你的话,谁还敢信呢?”
他双手齐摇,连忙解释:“不不,老朽虽是个贼,也是讲些道义的。听我说了,二位再选择信与不信。”
薛莫皟敬老,与他斟上一杯酒。
他仰脖一饮而尽,沉吟一声道:“那位人物早就不做跟药材相关的活计了,后来所做的职位,任谁也料想不到,竟然从了武职。如今,他已年迈,其子已是金吾卫大将军了!”
薛莫皟惊讶:“啊……这!你是说卫国公张老?”
这卫国公,以前随侍上朝的时候,倒是没少见。着实是个黑黄面皮的,但五官尚可,到了老翁嘴里就成了“乌漆腌臜”。
老翁一杯杯的直管闷着酒:“嗐!老朽看二位乔装出来,该也是哪户高门家的孩子。同是在朝为官,还是得多提防那老货一家。”
我窃笑道:“想必老翁在年轻时候与卫国公结下梁子,如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