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房门外台阶上坐着摆积木,已经摞的很高啦!
因着被吩咐,只能在她们视线范围里玩,不能走远。所以,如此不避讳我的面儿就讨论我,可能是因为她们以为傻子听不懂吧。
死敌阿秋假惺惺的说:“如今妹妹变成这样,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她不够宽容。以前只觉她狡黠不驯,如今痴痴傻傻的,倒还不如从前呢!”
说着话,她就要去抹泪儿。
姑姑说道:“现在不是提以前的时候。菟儿这状况,你们都怎么看?”
玫姨接过话:“依我看啊,找个神婆道士的,给孩子瞧瞧魂儿掉哪了。我这几日里,每天晚饭后都围着咱们院子给叫魂儿。想来,该是在假山那就开始受了惊,我今晚叫叫去。”
别说,玫姨将传统民俗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一向卑怯的祥顺附和道:“应该有效,奴婢家乡,都兴这个。”
景含性巧,听她细语说道:“奴婢觉得,郎中定是要瞧的,拜访名医为主,玫姨说的法子为辅。如此双管齐下,方不误了治疗。”
芸豆和桦萝:“对对,最好如此。”
姑姑吁出一口气:“这次召大家来,商量为次,原是想看看,有没有一人觉得菟儿是不傻的。既然每个人都看法一致,散了吧。”
然后一群人立马灰溜溜的走了,谁也不敢触苏大人的霉头。
她们从我身后而过扬起了风,差点把我的积木震倒!
顺理成章的,出宫瞧病的马车没多久就飞驰在宽阔的大路上。
趴在窗户往外看的习惯没有变。看看别人的生活,是怎样的一种风貌。
窗外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跟我梳着一样的羊角髻,绑着红头绳。我盯着她瞧,她盯着我看。我看见,她的左边泪痣处,有块红色的梅花痣。生动娇艳~
此刻,她正挽着一位妇女的手臂,依依而笑。我又看了那妇女,她半笑的眼睛就那么一转,白眼珠多于黑眼珠,有点四白眼的味道。
一晃之间,好似突然变成了一双凶狠的狼眼!青光冥冥!
我一震,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之时,马车已走远……
我心有余悸,又仿佛意识到,如果不是玫姨也一并随行,我非常有理由怀疑姑姑是要把我送到深山老林里喂狼的呀。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把这个设定认成了事实。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