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哭了,男子家成了小哭包,可是羞羞脸呐!”
二人扑哧一声,被我逗笑了。
坐下后,其乐融融的氛围上来了。
我瞧着阿爹,头发已有一些白了,但双目炯炯,鼻子高挺,一张有棱角的帅脸!
爹爹年轻时候该是玉树临风一少年哇~
再看舅舅,三十出头,却和姑姑不怎么像。不知是不是做奴隶卑躬屈膝了太久,身上隐隐有些软糯之气,眼中带怯。
饭桌上饮上几杯,欢声笑语。
阿爹为我夹着菜,又敬姑姑道:“我真没想到菟儿这孩子如今能这般乖巧,大出所料。都是苏内司的教养功劳!我原以为,她会悖逆不断,出逃不断,也是好生头疼了一阵呐!”
姑姑亦举杯笑道:“凡知县可是言重了!我倒觉得她不及之前来信所说的邪枉怪异。”
我窃笑。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顺则成凡逆成仙。高频的小菟已经以某种姿态处在看不见的地方了,现在的是低频的初级版本~
阿爹哈哈笑道:“那是你没见过她之前的模样。在她眼中,我等都是凡夫俗子,不相与为谋,只恐染污了道骨仙风。”
姑姑看了我一眼:“她在我这,试试。知县就是太纵惯她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再继续背大锅。
“阿耶,你这次来京呆多久啊?”
爹爹答:“如今先等待圣人召见,看是何事体,商议后才知。”
“奶奶呢?奶奶怎么样?”
爹爹破口而出:“知道我进京,连花都不侍弄了,非跟着来。好劝歹劝,劝不住,我这还是五更偷偷启的程。”
我蹙眉:“啊?那奶奶岂不是要气坏了。”
爹爹笑叹:“为父我再带着个老小孩,还办不办事了?”
舅舅接话说道:“老夫人是怕小菟在京里受委屈,三番五次的说要接回家。去年选秀女之事,从州府下来了上差,未表明来意,却先翻了户籍记录信息。倒先把咱们知县大人的小姐给翻了出来,次日就往京里送。”
“老夫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又生怕你误会是大人和老夫人在背后出的主意。老夫人就是想当面跟小菟说——你被送往京里后,大人可是动用了一切人力,为你张罗斡旋啊。”
我点点头:“菟儿后来是知道的,叫奶奶和阿耶忧心了。”
爹爹拍了把我的肩膀:“叫贼人将你置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