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果然是家法森严啊!这跟罪犯过大堂似得气氛严肃,甚至是,冷酷……
念奕安轻推了我的手臂示意我往一边儿去,他快行几步跪到了王爷的面前。
王爷启口:“回来了?可还闹够了。你在外斗殴的事传回来的速度,倒比你人还快。”
念奕安模样顺服的低着头:“孩儿有错,知错。错在不该跟无礼挑事之人讲理,赌气,意气用事。至于其他,孩儿无错。”
王爷哼的一声,顺带看了一眼我,我不由得躲闪着王爷的目光。
再转回双目,看着态度坚定的儿子,高声一句:“好——,有担当。”
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家法有违,自己说,犯了哪一条?”
念奕安回话:“家法第十五条,言行不慎,妄作是非,饮酒滋事,斗争伤损,各笞十杖。”
王爷怒而有制:“你既自知,我便不再多说。总共四十,来呀,行家法。”
我深蹙着眉,心中满是疙瘩。眼前只见二少夫人在用手指绞着帕子,谁能不胆寒呢?
念奕安利索站起,骑跨在那条等待已久的刑凳上,手肘又撑着凳头,一副咬牙硬扛的模样。
掌刑的拿着三尺长的竹杖蘸了凉水,甩开膀子往哥哥的下半截儿盖去。噼啪听了响儿,那旁边报数的,跟着大喊着,一。
我能感受的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疼的!
可我如何能阻挡得了王爷教子?若真去阻止,亦不是哥哥的意愿。只看到第三板,我便坚持不住了,双手一捂住耳朵,哭着跑开了。
可是捂的再紧,也能听见竹杖呼啸而来,重击在他身上的声音。他的痛楚被自己深深锁在了喉中,实在按捺不住了,便低呼一声,声音小到没有人可以听得见。
跑回水精域,我抱着冬休一通哽咽:“为什么?有的人已经做的很好了,还是要挨打?人为什么被要求十全十美?为什么!”
冬休拍着我的肩膀,扶我坐下,安慰我说:“许是所有家训的初发心,都是希望错者改过,贤者更贤吧。”
我用帕子抹着脸:“可这分明是长辈们的执着!什么是错?什么是贤?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立场不同,都会因时而异的。”
小婵人小鬼大的端着零食凑过来给我吃,忽闪着眼睛嘟着嘴说:“可是,姐姐喜欢的还是在这样家训下长大的奕安哥哥呀~,而不是喜欢自由不羁的成蕴哥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