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怎么回事,该是因为我溜出府去,惹了场池鱼之殃。
而那发号施令,耀武扬威的,竟然是李成蕴其人。他此刻悠哉坐在条凳上,漫不经心的俯视着脚边的一切。
我急忙冲上前去,大声说道:“三公子,你罚他们做什么?我不是在桌案上留了条子,说出去一趟便回来吗?”
李成蕴站起身来,向我走了两步,眸子深极了,像一片寒潭。口气奚落我道:“我堂堂相府,今日竟叫一个黄毛丫头说进进,说出出,当成了菜园子。拎不清的货色中,本公子只能先罚这几个没出息的,有本事的那个,这不是把她等回来了么。”
我瞬间火起,怒瞪着他:“你什么意思?谁拎不清?你是什么货色?”
他侧身不再看我,对一旁掌刑的吼道:“这些奴才们,再罚十杖,重打!”
随即满眼便是木杖挥舞的重影儿,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的清脆和疼痛的吵嚷。
我不禁从齿中挤出几个字:“丞相公子果然势大,倒忘了自己也曾有过此等待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呐。”
十杖很快打完,世界又马上回归了安静。
李成蕴用指甲刮着手上的扳指,嘴角一抹邪笑的看着我:“他们罚完了,轮到你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变了脸色。
他的声音不再亢奋,而是戏谑:“来呀,把这姑娘拿了。”
我转身欲要跑,已经被旁边的家丁拦住,一人一边擒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那张条凳上拖,奈何此刻我就像被抓住两只耳朵的大兔子,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踢腾的双脚很快被握住了脚腕,肩膀也被一人按住,而此时我还在为挣脱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凭感觉往肩上一抓,好似把按着我的那人手背也抓破了。
李成蕴啧啧说道:“看吧,按不好她,你们也得遭殃。”
随即他们加大了力度,我的胸腔挤在硬实的檀木凳子上,就快出不来气儿。
“好了,用刑。”李成蕴好轻松的一声。
然后我瞧见前头两个婢女,一人一大把红梅花枝握在手中,朝我走来。
那枝上的梅花开的正盛,红艳入骨,难道刑具——竟然是这两把红梅?
未及多想,身后已是飒飒秋风。然却打在我的身上丝毫不疼,并跟着开出了一场花雨,直把那千朵梅心,万瓣红蕊挥舞的漫天漫地,蹁跹之间,或徜徉于我的白色袍衫上,红白相映,点点丹红雪里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