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诙谐——“阿苟灯烛坊。”
原来这北境王李灈竟然在怪塔中私供烛仙儿。
若不是今日见闻,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塔中所塑偶像是为何方神圣了。倒是不知左相和皇上对此事是否有所耳闻。
我心中默默揣度着这件事,只盼尽快再得了时间和那老掌柜攀谈一番。
在左相府门前下车之时,皇宫的方向燃爆了千朵烟花。
一早就听闻宫中吵嚷着这场惊为天人的烟火盛宴,说是西凉节度使进贡入京的奇工巧物,光小心翼翼的运送,便花费四个月之久。
彼时听闻我便心中嗟叹,西凉之地战火正盛,若是早些能把这些火药制成火弹,也能早见分晓了。
没见过的平民纷纷驻足,惊叹道:“瞧呐,皇城头上在下金雨!”
“哎呀,真好看真好看!不仅有金色,还有红色!”
“这是上天对咱们大周朝的庇佑吗?”
听到此句,我不禁掩面而笑,惹的谢参军疑惑:“女史何故又发笑?我等皆被此景所撼。”
我莞尔:“有何喜祸,世人皆惯于求告于神佛,奈何神佛只是我等凡夫之榜样,而非庸恶之人的登云天梯。”
“哈哈,姑娘的见解,立意新颖。”
我回眸一望,原来是鞭刑那日所见过的李家大公子。
他特意迎客而来,举手投足间尔雅端正,在与谢参军和太医正互为施礼后,便把我们请进了府门。
这左相府内,自建筑到摆设,墨守成规,规行矩止。无一处粗简有失,更无一处极奢僭越。
种种细节,但可见左相之心性。
大公子礼貌说道:“家父此刻正在宫中赴宴。今日既是上元佳节,便在花厅摆了一席,略备薄酒,还望各位不弃。”
太医正接过话来:“大公子好生客气。吃酒事小,倒不如叫臣下,先瞧瞧三公子的伤势如何?”
大公子叹气直笑:“我这三弟,在床上趴了不足五天,便已然下床走动了,这会子已然在花厅候着了。”
“哇~”,我心中暗暗惊呼,随即又不禁笑道,难道这鞭刑,也有真打假打,伤肉或伤皮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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