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瞧着皇上凝固的脸色,把声音压低了少许:“这,一时间这到底是误会,还是真有其事,还是由蕴公子来申辩方好。”
但说了几句大方话她又不能甘心,又接着道:“不过,若说这是误会,那这豆蔻少女前来密会男子,这……”
皇后故意把尾音收住,像是说了一段未完的话,引导众人将她吞掉的话语自动续上。
皇上声色俱厉:“寡人给了你右骁卫之职,就是方便你行此等荒诞之事?”
李成蕴紧握的双拳硬的像块石头,直咬牙道:“臣下亦是得了线报,说是有人欲将诬陷臣下有男女苟且之事,所以便与谢参军商议一计,好引出始作俑者。只不过这花房女婢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球场亭子,想必只是夜来闲逛,误打误撞罢了。”
皇上冷笑一声,然后走到谢参军的面前,抓着他盘起来的发髻,瞧了瞧他猴屁股的妆容,嫌弃的大嘴直撇。
嘲怒道:“来,谢美人,轮到你说。”
此情此景,无论如何都要使人笑岔了气。我按着抽搐不已的腹部,快憋出了内伤。
那谢参军一脸委屈貌:“臣,臣下确实与右骁卫商讨过此事,本来是由臣假扮女子,好引蛇出洞。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啊。”
皇上从鼻中呼出一口气,转身问向水司斯:“你这女婢,为何深夜奔赴那方尴尬之地?”
水司斯声音呜咽:“婢子我,只是今夜奇怪睡不着觉,便想着出来多走几步,走乏了许就好睡些。没成想误入桃源,竟生起这般误会。”
皇上点点头。
这三人说辞一致,一时间并无破绽。
“皇后,你看,匆忙之间想必他们也无准备的时间,口径如此一致,许是真的误会。”
然后皇上他一拍座椅扶手,厉声道:“竟不知向你们两波密告之人是谁,胆敢如此放肆,欲行挑拨离间之事。”
皇后一时间没了头绪,却又不愿就此作罢,于是便叫后头跪着的那波人一一提上口供来。
仿佛在拖延着时间。
果不其然,承欢嬷嬷很快便带了几个宫娥,入了正殿。
速速跪地后直入正题:“启圣人皇后,下官刚才为了扫清误会,便自己做主搜查了此女婢的寝所。在隐秘处发现了两样信物,一一带来呈阅御览。”
话声落,一个宫娥手捧着红漆小盘,上面一枚血玉扳指,一串刺绣荷包。
那荷包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