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坚定的离婚念头就更加动摇得一塌糊涂,各方面一劝一哄,就继续过了。”
“这不是流氓逻辑么!”颜雪听得有些冒火,尽管她很清楚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而且从康戈和他母亲现在的生活状况来看,这一段往事的后续,他们母子两个也一定是取得了胜利的那一方,但还是忍不住感到肝火上涌,手里的咖啡纸杯都被捏的有点变了形,幸亏她已经喝掉了一大半,否则搞不好现在会有点狼狈。
“是啊,不过那个时候最关键的还不是周围人的看法,最主要还是我妈没有下定决心,她主观上很显然也是倾向于继续忍,寄希望于我爸会改头换面,所以才会做了那样的选择。”康戈叹了口气,“所以说,人一辈子难免都会有不够清醒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那么一个觉醒的契机,只有自己醒悟了,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出路。”
“是啊,所以后来你妈妈是怎么觉悟的?”
“因为我。”康戈指了指自己,“那年我刚六岁,在那之前我妈又因为挨打和我爸提了一次离婚,并且那一次她有点动了真格的,翻了户口本身份证出来,问我爸是去民政局还是去法院,不过最后又被他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给劝了回来。
在那之后,我爸确实是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了怕惹事,也不怎么敢出去喝酒了,他们两个那段时间恩爱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倒也没有怎么吵闹,结果没坚持多久,也就一个多月的功夫吧,就又故态复萌。
那天我爸又跟人出去喝酒,到了很晚都还没有回来,我妈就预感到可能要有事,赶我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又锁了我的房门。
那天我爸回来的非常晚,我一开始还很害怕的在屋里等着,后来等不住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然后我就意识到事情比之前更过火了,因为我妈这么一个为了怕人听到,也为了怕我害怕,一直在挨打的时候咬着牙不吭声的人,都在开口求饶。”
颜雪调整了一下坐姿,她觉得心里面特别紧张,迫切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害怕,想要出去又打不开房门,当时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不冲出去就我妈,可能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幸亏我们家当时住在二楼,学校里又讲过消防知识,所以我就用床单捆在窗框上,拿了家门钥匙,从二楼顺着床单一点一点把自己放到离地一米多的地方,跳了下去,飞奔回家去开门。
打开门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我爸两眼发红的跪在地上,把我妈压在他膝盖下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