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铭微微一笑,感激地道:“凡山,不必客套!如今......”不待梁仕铭再说下去,却听到尤劲松的哭声戛然而止,紧一眼看去,见他已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向这边快步走来。
此刻梁仕铭见陆野子在发现尤劲松走来后,神情猛然一紧,忙冲赵凡山叫道:“快看,他,他来了!”
赵凡山回过头看了尤劲松一眼,淡淡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梁仕铭见此刻尤劲松的神态与方才截然不同,既不是最开始的出离愤怒,也不是方才的悲伤懊恼,此时的他竟满脸堆欢,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道:“二师兄,还在生我气啊?青城五门人中,就说您对我最好......我是来向您解释一二,免得让我们手足情谊,被外人看了笑话。”
梁仕铭见他说到此处,紧向自己和陆野子这边瞥了一眼。
似是听出了他的意思,赵凡山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
尤劲松紧道:“我没上阵,并非如别人所说贪生怕死。我见对方乃是不知名的邪道宵小,便想让阅历浅末的三位师弟历练一二,谁料他三人竟如此不堪大用......”似是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尤劲松紧停了片刻,又道,“方才您带着四名同门遁符赶到之时,他三人才刚及上阵没有多久。我之前见他三人不敌邪道,本是要上阵搭救的,怎奈却与这两位贵客闹了些误会,这才被耽搁了......”
听尤劲松所言话里话外直把责任推给了自己与陆野子,梁仕铭心中颇感不悦,刚要辩驳,却见眼前的尤劲松已然‘惨淡’至极,虽然自己十分不待见他,但此刻再去落井下石,也绝非君子之举,由是梁仕铭在按住陆野子的同时,紧向阵前看去。
在白发老道敲鼓吟咒之下,尸傀依旧扒在胖弟子身上,操持着手中巨剑与矮弟子战在一起,此时矮弟子的身上已是血红一片,脚下步法也不再迅捷,渐渐有些杂乱无章,显然是被重伤所累,看样子支撑不下多久了。而在念咒控法的白发老道身后不远处,马脸道人又坐回到梅花鹿上,区别方才鹿头朝向阵前,此时他手拽缰绳,将鹿头扭向了一旁,似是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而在梅花鹿身旁,高个弟子依旧跪在地上冲他叩拜不止。
看到阵前三名弟子的困境,梁仕铭紧皱双眉向赵凡山看去,见此时他也在凝神看向阵前,并没去听尤劲松巧舌如簧的辩解。
赵凡山看罢急将苏欣雨、马凌云以及尤劲松聚在身前,向三人了解方才阵前的邪法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