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仕铭紧张地低下头去,继而微微一笑,叹道,“端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梁公子,且莫跟旁人学坏才是......”白衣老者说罢遂向陆野子看去。
见白衣老者似有所指,陆野子心中不服,刚要还嘴,但是在看了一眼梁仕铭后,终还是忍了下去。
经白衣老者一顿奚落,梁仕铭面红耳赤半晌无语,此刻紧又想起重病在床的父亲,于是鼓足勇气对白衣老者道:“老仙人,不管您是谁,今天见到您,请务必救家父一命,晚辈这厢给您磕头行礼了!”说罢当即跪倒在地。
白衣老者似是不为所动,看也不看梁仕铭一眼,自嘲道:“唉,小老儿乃无用之人,你二人休要戏耍于我。”
预料白衣老者定非常人,此刻见他兀自装蒜,陆野子心火上涌,紧道:“老仙人,您乃当世真仙,看在与梁公子有缘的份上,还望能辛苦一趟,去那青城仙派讨来起死回生的丹药,让我二人带走便是。如若老仙人感觉为难,那便请带我二人一并进山,我二人亲自讨来起死回生的丹药便是!”
白衣老者听罢哈哈大笑,道:“以你之言,这起死回生如此容易,岂非儿戏一般?”
陆野子紧道:“青城仙派,除个别不通情理之人,个个俱是得到真仙,送它一颗两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做做善事,莫不是寻常之事吗?”
“哦,‘个别不通情理之人’?莫不是在说老头儿我吗?”
陆野子自觉言语有失,当即道:“当然不是,老仙人切莫多想,我是说那四名......”
眼见陆野子将要说出林中破庙所遇的青城四少来,眼下不知白衣老者的来路,更不知与那四人有何瓜葛,梁仕铭慌忙拦道:“陆道长!为今还是先求老仙人,救我重病在床的父亲要紧!”
陆野子明白了梁仕铭的用意,紧闭上了嘴。
白衣老者也不再追问,看着跪倒在地的梁仕铭,问道:“梁公子,你父病重,只管去求医问药,却为何来到青城?”
梁仕铭为难地道:“若非医药妄效,晚辈也不会叨扰青城仙派。”
此刻梁仕铭见面前白衣老者盯着自己半晌无语,似是在思考何事,转而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无用,无用。”
梁仕铭不解,紧问道:“老仙人何言‘无用’二字?”
又是一声长叹,白衣老者满眼唏嘘地看向远方,淡淡地道:“老头儿我自己的亲人,尚无法救治,又何以救治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