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水底情景,常人又怎能如鱼入水一般自在言行?由此即也当作是他梦中境遇罢了,便也不再追究。
待二人吃罢,陆野子遂又问起梁仕铭,吃下得道鱼肉之后,头脑是否灵便,是否又记起象牙印之所在,只是梁仕铭的回答依旧令他沮丧不已。
而眼前更令人沮丧的,莫过于二人全不会使船。
正在二人忧虑之际,恰巧一阵大风袭来,小船顺风西向,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渡口。
渡口之上,并无往来船舶,见四下破旧不堪,仅有三两妇人于水边捶洗衣物,想来此渡已然闲置已久。
此时二人见船上尸横一片,为避祸事,便不待小船近岸,当即跳船蹚水来至岸边,任由小船漂走不问。
于船上饱食一顿鱼肉后,此时二人紧觉口渴难耐,待沿岸走不多时,终在道旁发现一处茶摊,当即慌忙走了上去。
此处茶摊摆有三张方桌,其间一张坐有三人,个个长袍云履,骨簪别顶,一副道家装扮。
看了一眼三人,陆野子带着梁仕铭走到稍远的一张空桌坐下,要了一壶花茶。
紧喝了两口,梁仕铭好奇地扭头向三人瞅去,见三人俱是满面横肉、目露凶光,忙回过头来不敢再看。
这时又忧虑下一步打算,刚要开口询问陆野子,却见他正冲自己手打嘘声,与此同时,便听到隔壁桌,传来三人谈话之声。
“此番奉护法之命行事,我等还须倾心尽力,赚得封赏才是啊!”其间年岁稍长一人道。
“那是自然,事后小弟定当摆上酒宴,那时你我兄弟三人再来庆贺!”黝黑男子道,转而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哥,据说是凡能夺来异宝者,便能封为护法,不知大哥可有耳闻?”
此刻不待年岁稍长之人开口,另有白净男子抢问道:“二哥,您说的是什么异宝?可是八门......”
“嘘!”黝黑男子急忙打断,紧向四处看去。
与此同时,陆野子当即拿起茶壶,将梁仕铭面前茶碗斟满,并跟他递了个眼色。
梁仕铭即也会意,忙与他闲谈起来,却是全神贯注放在那三人身上。
似是见四下并无异样,黝黑男子紧又小声道:“三弟怎如此鲁莽,此事重大,万不可走漏风声!”
“怕甚?”白净男子驳道,“你我拜在正一道宗门下,有法宝异能在身,又仰仗致一真人盛威庇佑,便是官家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