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二人有幸搭乘一辆牛车,沿镔铁棍所指方向一路来到洮湖渡口,却没能寻得马脸道人半点踪迹。
待到达渡口后,陆野子又拿出镔铁棍作法引向,所幸正指在赶赴香积寺的西行方向。
二人找到一条小船,待问名船资后便急催船家动身。
大河之上,风赶水浪,水拍船帮,小船一路疾驰。
这期间,陆野子一直坐在船头观景,而梁仕铭却发现两位船家有些古怪。
此二人一高一矮,不时贼眉鼠眼地向自己这边看来,口中也窃窃私语不停。
不多时,小船来至河心,梁仕铭忽听得“哎呀”一声怪叫,继而便见船家二人,相继从船板下抽出晃晃的利刃,一脸凶狠地围了上来。
梁仕铭虽说涉世不深,但见此阵势却也深知二人定是歹人无疑。此刻未及心中怯意泛起,却见陆野子已然持棍挡在了身前。
“无量天尊!尔等作甚!?”陆野子单手点指大声喝道,但脸上却俨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手持利刃的一高一矮,也不答话,相视一笑。
“兄弟。”
“哥哥。”
“这老道问我等作甚?”
弟弟提了提腰带,一脸委屈地道:“什么作甚?咱们兄弟可是正经买卖人啊!”
哥哥猛拍大腿,道:“谁说不是啊?”转而又瞪向陆野子喊道,“死道士,听我兄弟说没?我们可是正经买卖人,你怎敢凭白诬陷?”
见二人狗眼看人,又不停拿自己打趣,陆野子气道:“二贼少要贫嘴!似你这般开黑船、开黑店的毛贼,道爷我见多了!”转而又回身对梁仕铭道,“你不必害怕。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殊不知我乃茅山......”
不待陆野子说完,二贼便仰头大笑不止,口中污秽之词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梁仕铭却见二贼身后不远的水面之上,滚滚翻涌,下一刻,没有任何征兆,却见水面凭空窜起三股冲天水柱,正有三人手持寒光利刃,借水势窜出水面,直往小船而来。
此三人身型巨硕,但此刻落在二贼身后却悄无声息。
惊见三人登船,陆野子与梁仕铭彼此心照不宣,面上不露声色,佯装无事一般,但三人扮相却着实令人胆寒。
此三人身穿破烂,分不清是布是皮,个个低首垂发,看不清样貌,每人手中各持一把异型利刃,波光映射之下,寒光凛凛,逾显得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