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又要有求于他,于是向前搀扶道:“贾道长莫怕,起来说话。”
此刻虽有人搀扶,贾道长却依然不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陆野子,连连道:“小道不敢,小道不敢。”
见贾道长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陆野子不耐烦地道:“梁公子让你起来,你起来便是。”
闻听陆野子应允,似是接到赦令一般,贾道长这才站起身来,边哭边边哀求道:“多谢陆道爷,多谢梁公子!小道一时迷途,犯下错事,若被官家知晓,定要销去度牒赶我出观,那时我与小徒便无依无靠,又身无长处,免不了冻饿而亡。既然早晚都是死,不若就地跪死罢了。”贾道长说罢又再度跪下,似孩童一般哭啼不止,惹得一旁小道童也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梁仕铭才明白,他因何会如此拜服陆野子,但想到本是有求于他,便不好把事做绝,遂对陆野子递了个眼色。
陆野子会意地点了点头,道:“看在梁公子面上,你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本道爷如今有事相求,你若配合得当,道爷我便不再追究。”
贾道长忙顺从道:“岂敢言‘求’,道爷尽管开口,小道照办便是。”
见他还算识相,陆野子满意地道:“起来吧,起来说!”
贾道长拜谢一番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血迹,单手一礼道:“陆道爷有何吩咐,只管讲来。”
陆野子没有立刻作答,转而在凝神思索。
而此刻梁仕铭心中最怕同时也期待的,便是陆野子张口向面前贾道长讨要银钱,虽然也知不该趁人之危,但似乎眼下赶赴香积寺最为重要。但也仅是一想,他立刻又对自己想法所不齿,脸上不禁一红,耳朵也滚滚发烫起来。
没去在意梁仕铭的想法,思索片刻,陆野子咂巴着大嘴,悠悠地道:“道爷我晚间要去义庄行法,怎奈缺少道衣法具,因此要向你请来一用。”
闻听陆野子张口求借法器,梁仕铭心中说不出开心还是失落,在想到这本就是他们此行目的时,心绪终又平复下来。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贾道长连连应承道,转而便唤小道童到前殿去取。
奔走几趟后,小道童将陆野子所需法具备齐,排列整齐放在他面前。
陆野子操着母狗眼在地上看了一番,拿起一套道家常服,拍打拍打上面的尘土,问道:“怎的没有法衣?”
贾道长羞愧地支吾道:“法,法衣当了,只剩一件常服。”
陆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