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的额头,又道:“先是少爷大病不起,如今又摊上了人命,方才老爷问讯又昏死过去......这这,唉!地保说话就到,这官司,怕是吃定了!只是府上邪祟不除终是祸患,不知哪日才是个头啊......”管家满脸通红地边说边怨,那感觉不像是在祈求谁,更像是在宣泄心中久抑的悲愤。
梁仕铭站在陆野子身旁听着管家哭诉,不禁又想起昨夜晚间的大和尚来,想这大和尚虽说面貌不善,脾性也有些古怪,但如今见他惨死当场,心下还是难过不已。梁仕铭不经意间向地上草席看去,此时一阵风袭来掀起了草席一角,继而,竟露出了诡异的一幕......
“啊!”看到这一幕,梁仕铭低声叫道,不禁后退不止。原来,在掀起的草席之下,他看到了大和尚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孔。俗话说人死如灯灭,而此时大和尚的脸上却不是莫无表情,反倒是一脸欢喜之色。那喜悦似是由心而发,潺流体魄,但这笑却是出自一个死人,直看的梁仕铭汗毛倒立。
陆野子见梁仕铭满脸难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大和尚那诡异的笑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自后怕不已,侥幸昨晚去的不是自己。
片刻过后风势渐消,席角又随即盖了下来。此时就听得人群外有人来报,说是地保登门,继而就见几个衣着光鲜之人走了上来。管家遂撇开下人独自迎上前去,将几人让到一旁,从怀中掏出几个小布包分发了下去。这几人爽快收下,答应从中周旋担待,遂又趾高气扬地来到人群中,告诫众人不得擅离,不可妄动死尸,等待衙差到此验勘现场,几人又劝慰了管家两句后便扬长而去。
地保初来之时,陆野子便预感不妙,趁管家离开之时便退到了人群外,此时闻听说要通报衙门,担心平白地惹上官司,便拉上梁仕铭顺着墙根偷偷地往外溜去。
如惊弓之鸟,二人一路从后院逃到前院,慌乱地绕过影背墙,刚要迈过大门门槛,却在此刻与门外来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陆野子刚想破口大骂,待看到面前人模样后急又压了下去。
陆野子所撞乃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和尚,看年岁二十上下,剑眉细眼,鼻正口方,耳垂厚长,长相极为端正,他身上斜披一件青色僧衣,雄健右臂袒露在外,手上擎着一挂菩提持珠,给人一种与年纪极不相称的庄严法相和威压气势。
陆野子咽了口唾沫,站好身形礼道:“无量天尊,小师傅有礼了。”
“阿弥托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