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下。
此时陆野子清咳了两声,对管家道:“尊管啊,你看我二人一路奔波,如今这衣衫不整......”
“小事,小事。”管家抢说道,遂安排下人引领二人沐浴更衣,又吩咐厅堂备上酒宴。
二人跟着下人来到后院厢房落脚,洗漱完毕,管家说府上没有道家净衣,陆野子却说不妨,胡乱弄一身绸缎罗衫便是,管家虽有不舍,但眼下求人办事也只好应承,为二人备了一身上好穿戴。
房内,焕然一新的梁仕铭看着镜中锦衣玉饰的自己,不禁又想起初上茅山的情景,而不同的是,此时身边却没了步弘,只剩自己形单影只,心中不免一阵难受。
而一旁陆野子则心情大好,一边对镜拾掇穿戴,一边埋怨高家人还不来请去开席。
不多时,下人来请,说是饭菜已备,陆野子急忙催促梁仕铭,二人直奔厅堂而去。
厅堂之上,酒宴齐备,管家与高员外已等候多时,寒暄两句后,众人分宾主落座。
看着满眼的丰盛佳肴,梁仕铭与陆野子即情不自禁地开动起来,席间只听得老员外与管家喋喋不休,梁仕铭面上挂不住,便时不时地停下附和两声,而陆野子却不管那许多,抱着碟碗头也不抬。
吃喝已毕,管家安排下人伺候老员外回房,便要带陆野子为高公子诊治病症。
高公子住在跨院,顺石子路穿过一扇月亮门,即见一条翠竹小道,小道尽头的一幢二层木阁即是公子宅。
一路上管家快步在前,梁仕铭紧随其后,唯陆野子迈着八方步走得又慢又稳,并非脚伤缘故,而是满肚子饭菜几乎涌上了嗓子眼儿,生怕一用力便挤了出来,只得装作一副气定神闲、信心满满的样子来。管家碍于情面也不好催促,就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公子阁楼前。
此刻梁仕铭抬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公子阁楼的外墙和大门上,贴满了数不清的符纸咒条,有佛家、有道家,还有一些不知来路的,形形色色、乱七八糟,布满了整个楼面,逾显得阴森恐怖。
惶恐之余,梁仕铭想到这么多人都无法救治高公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下也不免替陆野子担忧起来。
这时陆野子走上来抬头扫了一眼,却没有话说,径直向大门走去。
见陆野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梁仕铭自责也许自己太过悲观,毕竟陆野子出身茅山正宗,他师父乃是一位能够召唤天雷的老仙长,况且,前几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