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虫子,不无惊奇地道,“若是道爷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酆都大帝治下,那‘蚁蛀虫熬小地狱’中的孽虫了。”
梁仕铭虽没听懂,却可以肯定这名作腥螟的小虫邪恶至极,遂一脸难看地问道:“陆道长,如今要如何处置它?”
“怎的处置?这小虫本非凡物,多是被妖邪利用方现人间,万万不可随意处置,待道爷我想法将它安排妥当便是。”说罢即挑起长虫,一拐一瘸地走出大门向屋后桃林走去。
待陆野子处置完小虫回到草屋,老船公即也挣醒过来,二人自觉不便道出原委,遂互相递了个眼色,异口同声假说老船公方才发病,已替他救治妥当,仅此而已。
老船公虽也摸不着头脑,但看着面前狼藉一片,料想二人所言非虚,免不得千恩万谢一番,更是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果酒招待二人。而陆野子此时也顺坡下驴,找来几块桃树皮写了符咒,焚烧后分别敷在自己和老船公的脚踝上,又耐心地向老船公传授道理,说那符咒虽无法药到病除,却可梳理气息、畅经活络,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如今见老船公避过凶险已无大碍,梁仕铭自觉欣慰满满,至于水街老人之事便决意不再去向老船公提及,毕竟到现在自己都还糊里糊涂,况且无论“水街之托”是真是虚,如今都已将老船公救下,结果总还是好的,由此便索性跟老船公解释是自己梦中所遇,以此搪塞了过去。
三人又聊了一会,便草草吃些东西睡下,怎奈此时任谁也睡不着,老船公是心有余悸,怀揣不安;陆野子似是在想着茅山之巅的悲惨过往;而至于梁仕铭,此刻他心底又不经意间念起一人来,便是同消失的步弘一样,让他无法释怀的金娇。
翌日清晨,老船公留下点吃食和衣物,拜别二人先行离开。由于陆野子的脚伤仍未痊愈,梁仕铭也只得陪着暂住几日。这几日,二人除了把衣物缝补晾晒外,余下的时间里陆野子则照旧化符疗伤,梁仕铭则每日在江边搜索。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江上能有一架木筏在自己眺望之时缓缓游来,而上面正站着向自己挥手的步弘。
“也不用贫道劝你了。”陆野子拄着镔铁棍来到梁仕铭身后,道,“这都几日了,怎还能找得到?何况这里距茅山也有段路程了。”
梁仕铭回过神来,见陆野子气色好了许多,即问道:“道长,您的脚好了吗?”
陆野子试着走了两步,道:“好多了,多谢梁公子记挂。”
梁仕铭看了看身上的麻衣草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