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及蹲下问道,冷不防被陆野子一把将自己一只手拽了过去。
毫无征兆地,陆野子一口咬在梁仕铭的食指上,登时鲜血泛涌。
“啊!干嘛咬我!?”梁仕铭压低了声音惨叫道,同时拼命抽回手来,却发现没有陆野子力气大。
“嘘,贫道要画符啊。”陆野子道,说罢即用手指蘸着梁仕铭食指上的鲜血,在木棒斜面上执画起来,同时口中喃喃道,“桃柳为秒,朱砂为善,没有朱砂用血亦可替代。”
梁仕铭虽不情愿,却唯有默默地蹲着,任凭陆野子蘸用自己鲜血,此时看着凝神执画的陆野子,虽然相貌不扬,竟颇有一种仙家风范的错觉来。
“您以前驱过鬼吗?”梁仕铭问道。
“嗯。”陆野子没有抬头,依旧在木棒上洒洒点点。
“你能看见?”梁仕铭又问道。
“看不见,却可以让它现形再打!”陆野子抬起头来看着梁仕铭道,“实不相瞒,那清形锁影的咒法,我的确不会,但道爷我有这一手......”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脑袋,道,“只要那东西往我头上猛一砸!哎,就在似醒未醒、朦朦胧胧那会儿,就能看到个大概齐。”
梁仕铭听后大开眼界,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异法,但在想起茅山之巅的天雷之后,便认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信的,继而他伸出一只手在自己头上拍了拍,怯懦懦向四周看去。
“此乃道爷我几十年修来的功法,你又怎的行?”陆野子边画边说道。
说话之间,心不在焉的陆野子已画完了桃木符,将半截木棒递到梁仕铭的面前,自豪地道:“来,你瞻仰瞻仰。”
梁仕铭毕恭毕敬地接在手里,见这桃木血符与平时所见相似,只是字符却小了许多,自己虽然不懂却还是称赞道:“陆道长好功法!”
“你不用奉承!”陆野子翘着狗油胡道,但从他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心下却十分受用。
无意之间,陆野子单手掐算起来,须臾,神情骤变,遂一把从梁仕铭手中夺过桃木棒别在腰间,又从地上捡了一两片桃树皮,撑着镔铁棍站起身来,道:“快!船公老头要倒霉!我们快去!”
见陆野子神色惶惶,预想事态非常,梁仕铭也感到慌恐不已,但想到自己尚有未尽之事,于是便硬着头皮搀着陆野子一瘸一拐地向草屋走去。
二人来到草屋前,梁仕铭发现此时草屋与方才不同,大门竟大敞着,见身旁的陆野子正向着背后的江面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