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该來的还是要來。◆◆
在场二三百人,凝望着代表至高无上法律的审判长,神情庄重,二十多个等待判决的人,脚上,手上拴着的连体铁镣子,在灯光下面依旧闪烁着流光。
这一刻,我们统一抬起了头。
“被告人张维,汉族,男,27岁,祖籍黑龙江h市,于xx年5月至xx年9月,六年时间,组织,并领导指挥黑社会团伙,从事卖淫,赌博,强行垄断啤酒,砖厂,建材等行业的非法活动,造成九起重伤,三十余起轻伤,涉案金额六千多万,直系被害人四十余人,并于今年八月份,指使他人枪杀警务工作人员姚卓等四人,又于今年九月亲手杀害,已经失去抵抗的代永发经本庭审理,以上诉讼,证据充足,案件过程清晰,但被告人认罪态度较好,拘押期间,悔罪态度诚恳经以上所诉,现本庭做出如下判决,判处被告人张维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判决下达之日,即为生效,本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
死刑。
死刑。
死刑。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耳畔一遍遍的回响着这两个字,尽管我们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张维也是奔着这个结局去的。
但显然这一刻真的到來,我依旧沒有做出自己反复练习了一万次的平静对待,,。
“被告人,张维,你有权利做最后陈述,。”审判长放下判决,看着张维开口说了一句。
“。”张维低头咬了一下下唇,咬牙沉默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轻轻用手推了推麦克,扭头冲着法警说道:“能让我转过去一下么。”
法警看了看审判长,审判长冲他点了点头,随后扶着张维转过了身,他转身的一刹那看见了父母,眨了眨酸疼的眼睛,流着眼泪,咧嘴笑着说道:“沒想到你们能來呵呵不想让你们看见我这样。”
张维父母呆愣的看着他,坐在原位上,像是丢了魂魄。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张维口中发出,他扭头从父母身上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们,流着眼泪,咬牙说道:“我沒啥可说的,爸妈,我给你们磕个头吧。”
“噗通,。”
张维是扭着头,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喘了两口粗气,咬牙说道:“你们养我辛苦了,好好照顾自己,儿子要走了。”
“咚,。”
一声闷响,敲在了地上,张维被带着手铐,跪在地上,在场所有人都忘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