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的轻鸣,即便只吹吹风也很享受。
费华修带她上了二楼的起居室,推开阳台上大大的窗子,他按了下什么,头顶的天窗也升起来了。
姜桃桃正闻声往上方注意着,看着那扇窗子像盖子一样掀开,露出天际成片繁星。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他身上。
浅咖色的风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打着条细细的黑色领带。
长身玉立,太养眼。
姜桃桃搂着只抱枕蜷在单人的沙发里,将功补过地要自行点外卖,念着菜品的名字,问他吃什么。
费华修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说,“哪有让女孩出钱的道理?”
最终还是他来点的。
他脱下外衣,扯领带时,表示喜欢在家穿得方便些,要回卧室换身舒服点的衣服。
很快他就回来了,穿着套黑色的家居服,发色同样漆黑,衬得他又白了些,说不上是冷厉还是柔和。
她身子骨纤细的一小只,窝在他的单人沙发里,才占据了一小半面积。
阳台边的沙发只有一张,他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想要让让地方,往角落里挤了挤,给他腾位置。
这张沙发还是很大的,能不挨不挤坐上两个她。
但他一来,空间就小了很多。
也不怕挤到她,自个儿舒舒服服的坐好,然后搬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姜桃桃一开始觉得拘谨,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感觉到他的手在玩她身后的头发,于是她很顺从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玩着他睡衣上的一颗扣子。
声音闷闷响起,“你今天就不生气吗?我让你等那么久。”
费华修说,“我一般很少生气。”
“那不一般的呢?”她紧接着问。
他被这个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问题逗笑了,胸腔震震的,她趴在上面,感受得清楚。
并没有回答她,他只问,“话说回来,你下午在忙什么?”
姜桃桃没告诉他具体原因,不管他信不信,她有些敷衍地说,“犯困,不小心睡着了。”
还是在玩他的扣子,好像没有什么比那更能吸引她的了,心思却早已溜走。
费华修往自己胸前看去,看见茸茸的睫毛,鼻梁笔直高挺,有透白的光泽。
他把手指刮在她的鼻尖,哄小孩似的回,“嗯,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