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作为督察长,职业使然,让他哪怕不回家,对家中的各种事宜亦了若指掌。
只是知道而已,对于对方,他的了解并不算多,只知道对方没有危险性而已。
如今,看着对方奋笔疾绘的模样,他忽然发现他似乎对对方了解的太少了?
堂下,少年描述嫌犯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他看到的统共就那么多,再让他翻来覆去说几遍也只有这么多,能说到刚才已经是他努力详细再详细的结果了。
然而,在理案长旁边,男子仍在描画。
一开始,督察长觉得这是正常的:画画嘛,他虽然不算十分了解,倒也知道这需要时间,写字能跟上旁人说话的速度还需要特别练习呢,何况画画儿?
画画,总是需要时间的。
然而男子还在画。
远远超过了他接触过的画师为嫌犯绘像的时间长度。
他还在画!
皱起眉,督察长微微侧过身子,向男子手中的画板上望去——
和其他人所用的宣纸不同,男子用的是一种极硬的纸张,这倒不稀奇,这几年他们司里的嫌犯画像百分之七十都改成这种了,现在他知道了,敢情那些画像便都是出自眼前的男子之笔?
将视线落在画页上……的瞬间,督察长的瞳孔微微一缩!
和堂下少年描述的七零八落完全不同,男子的画板上出现的赫然是一副异常完整的画像!“没有感情的小眼睛”,呈现在男子笔下是一双冷漠的细长眼眸;“皮肤特别白,脸上有血”,在他的画上,便直接去掉了血,露出了男子颧骨上被血掩盖的青痣一颗,更不用说他将男子的服饰细节也全画出来了!
而此时,男子口中更在喃喃自语——
“……他脸上的血将痣挡住了,为了方便你们看到,我便将血去了吧?”
“他的衣服这个挂饰单独放在这里好生奇怪,总觉得和他的衣衫不搭配?让我想想,应该是这样……再这样?嗯,这样一来,就协调多了,应该是这样。”
“而他的鞋子应该也不是黑色,会看成黑色是被血浸泡后时间长了的结果,他原本的鞋子应该是青靴……”
这……听着男子口中快如抖珠的喃喃自语,督察长不由得大惊:这人是在推测?画像还可以这么画?这不是纯靠推测吗?可是脸上的痣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理案长在旁边低声开口了,是对他说,同时亦是对后面的穹邕司司长说——“我这名秘书,非但于绘画上格外有天赋,于卜术上亦格外有天资。”
“曾经和道德仙君,广益真君密切合作过,更在广益真君的推荐下在昆仑问天宫不闻世事专心学卜数年,他的画非同小可,至于准不准,这几年你们察字部凭借画像抓人顺不顺利?你们拿到的是完整的画像,怕是不知道吧?在被告到我们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