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鲜明,第三层完全就是一副拙劣的仿品,只不过被压于最底层,从表面分辨不出罢了。
高教授紧紧地攥着三张图,他的手微微颤抖,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被一副精妙的赝品所折毁,这可是一副价值上亿的名画,如此明显的作假手段,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丝毫端倪,不甘与悔恨涌上心头,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看到高教授异样的表情,宁琦也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他小声向高教授问道:“这是什么个情况啊,为什么一幅好好的画,突然就变成了三幅?”
高教授还沉浸在叶凌天带来的打击中,无暇他顾,叶凌天负手淡淡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国画圈子里有一种古老的行当叫做裱画师?”
“裱画师?是那种专门给人装裱画作的人?这有什么稀奇的?”李琦摊开手,一脸不解。
听到叶凌天提起裱画师,悲愤中的高教授这才缓过神来,他沉声道:“非也,此裱画师非彼裱画师,国画圈子里的裱画师极其稀有,装裱古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门微末的技艺,他们真正的绝技是揭画。”
“揭画?”李琦听得云里雾里,一贯纨绔的他虽然常常流连于这种高档拍卖行,但充其量也只是做个二手倒爷,赚点差价,对于古玩字画这个行业里精深的文化传承,他连一知半解都做不到,更别提了解裱画师这种隐秘行当。
高教授悔恨地叹了口气,说道:“上等的宣纸选用优质的竹木作为原料,经过千锤百炼,最终形成雪白柔韧的纸张,这种纸张层次鲜明,厚度适中,历来为各个朝代文人墨客所追捧。而裱画师就是根据宣纸的这种特性,他们能用一把锋利的细刀,将一幅瑰宝画作一份为三,再稍作加工,就成了你看到的这副画。”
“尼玛?还有这种操作?”宁琦听完以后,正个人都傻了。
好半天,他这才喃喃道:“我这不还有一层是真迹吗?咱们就装不知道,再合上就当成真的卖出去呗,反正高教授您都看不出来,我觉得天底下也没几个能看出来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宁琦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望向叶凌天,惊骇地问道:“你,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高教授一脸苦笑:“这位小先生,是老头子眼拙,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高教授不必如此,先生更当不得,我说了,只是眼力好,凑巧发现了而已,”这高教授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对于这种人,叶凌天向来大度,他摆摆手,示意对